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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也是說道:“你有時間,來寧國府找我玩也行!”
幾個大人不禁失笑,許思齊拈鬚笑道:“平潮,過兩天爺爺給你們兄弟兩個找個先生,兩人一起讀書,好不好?”
許平潮連連點頭,眼巴巴地看著許思齊:“那,爺爺,你可要快點哦!”
幾個大人都大笑了起來。
回去的時候,坐在馬車上,許夫人慈愛地看著賈薔,說道:“你兩個舅爺爺都是正經的進士出身,學問也都是很好的,即使拜了別的先生,有什麼不懂的,也儘可以去請教!還有你幾個表叔,雖然年紀不大,不過,也已經做了好幾年文章了,也可以多去親近親近!賈家這些年除了西邊府裡的大哥兒賈珠,再沒什麼出息的人,你也莫要跟著你蓉大哥哥那樣的渾人廝混,努力唸書,參加科舉才是正道!”
“恩,太太,薔兒明白!”賈薔點點頭。
許二爺和許三爺果然守信,沒幾天,就給兩個孩子找好了先生。那先生姓孫,名諱上文下禮,表字仲平,當年乃是一甲的榜眼,這一甲的進士,狀元自然是最厲害的,探花也向來頗受親睞,畢竟前三甲中,只有相貌最好的才能當得上探花,而這榜眼,就有些尷尬。孫文禮先生的文章在他那一年裡是頂好的,便是當年的狀元,也不能說自己文章真的就比孫先生強了,偏生,孫先生有個表妹,是先皇的寵妃,為了表示絕不因情廢理,孫先生便不能做狀元了,只得做了第二。先皇在世的時候,作為外戚,孫先生為了避嫌,也就在翰林院擔了個閒職,後來,今上登基,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又要啟用自己的班底了,於是,孫先生只是從翰林院調到了禮部做個三品的侍郎,為了不浪費他的才學,又在國子監掛了個名,偶爾去應個卯,給國子監的學生講學,也就沒多少事了。過了這麼久,孫先生原本一腔報國之志,也就差不多磨沒了,如今也就專心治學,孫家和許家也是世交,許思齊上門說了一下,孫先生便要他將兩個孩子帶過來考教一番。雖說是要先考教,其實已經是答應了大半了。
不管是賈薔還是許平潮,在家裡的時候,都已經完成了啟蒙的任務,唸書的資質都是不差的,孫文禮先生又讓兩個人背了幾篇詩經,再讓兩個人寫了幾個字,便點了點頭,算是收下了這兩個學生。
於是,第二天,賈薔與許平潮各自奉上了束脩,給孫先生敬了茶,磕了頭,就算是孫先生的入室弟子了。
許夫人私底下還覺得孫先生在朝中沒什麼實力,卻聽兩個兄長說道,孫先生雖然不得聖上重用,但是,他的學問卻是少有的,乃是清流中第一流的大儒,不知多少人想要讓自己子弟拜在孫先生名下,孫先生一直沒答應過。說到這裡,許思賢嘆道,這次許平潮能拜師,怕是多是因為賈薔的份,他倒是附帶的。
已經拜了師,孫先生畢竟還是朝廷命官,不是賦閒在家,不過每日下午講一次課,然後,佈置下課業來,第二天交給孫先生點評。他們如今還是要讀四書五經,對其中文章進行釋義解讀,學著破題,為寫八股文打下基礎,等到將四書五經講過一遍,就要教他們破題作文了。
賈薔每日裡唸叨著子曰,詩云的,爭取要將四書五經背得滾瓜爛熟,一邊又在孫先生的指點下習字,按照孫先生的說法,賈薔的字架構已經是有了,不過還是有些生硬死板,未免缺了生氣,須得多多練習才是。
等到賈薔學到了《中庸》和《大學》的時候,榮國府王夫人生下了個兒子,落草的時候,嘴裡還銜著一塊通靈寶玉,上面字跡隱隱,讓人嘖嘖稱奇。這孩子是玉字輩,乾脆就被取名叫做寶玉,因著這孩子出生在夏天,中了暑氣,身子有些嬌弱,老太太更是吩咐下去,將他的名字寫在紙上四處張貼,令販夫走卒來唸,又叫家裡的丫環下人也直接喊他的名字,免得折了孩子的福氣。整個榮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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