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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牆壁縫隙之間探出觸角。

&ldo;嗯。你是口音專家?&rdo;

&ldo;只是消遣而已，&rdo;範布斯特說，覺得受寵若驚，開心不已，&ldo;像比利時人這種小國的國民，必須學著以外在而不是內在來判斷。賀曼最近如何?&rdo;

&ldo;他很好。&rdo;哈利說，朝右望去，看見兩雙百無聊賴的眼睛正看著他，一雙眼睛來自裱框的肖像，肖像人物留著灰色長須，鼻子堅挺有力，頭髮甚短，衣服上有肩章、鏈條和佩劍。除非哈利看走了眼，否則那應該就是利奧波德國王。另一雙眼睛屬於床上側躺的女子，只在臀部蓋著一張毯子，上方的窗戶光線落在她嬌小柔軟的年輕乳房上。她露出一絲微笑，響應哈利的點頭示意，同時露出一顆大金牙，在白色牙齒之間十分顯眼。女子絕對不可能超過二十歲。哈利在女子細腰後方的牆上看見一根被敲進龜裂灰泥的螺栓，螺栓上垂掛著一條粉紅色手帕。

&ldo;這是我太太，&rdo;矮小的比利時人說，&ldo;呃，其中一個太太。&rdo;

&ldo;範布斯特太太?&rdo;

&ldo;差不多。你想買蘋果?你有錢嗎?&rdo;

&ldo;我想先看貨。&rdo;哈利說。

範布斯特走到大門前，吱的一聲開啟，朝外窺去，然後關上並鎖緊：&ldo;只有司機跟你來?&rdo;

&ldo;對。&rdo;

範布斯特撥出一口煙，眯起的雙眼在面板皺褶之間打量哈利。

他走到屋子角落，踢開地毯，彎下腰，拉動一個鐵環。一道活板門應聲開啟。比利時人對哈利招了招手，示意他先進地窖再說。哈利根據經驗，分析對方此舉只是為了小心起見，於是照做。一道樓梯向下延伸到漆黑之中。哈利走下七個臺階，踏上堅實地面。電燈亮起。

哈利環視四周，看見地窖的天花板為正常高度，地面是平整的水泥地，三面牆壁前擺滿架子和櫃子，架上放著先進武器：常見的葛拉克手槍、他也有的史密斯威森點三八手槍、一盒盒子彈、一把卡拉希尼科夫自動步槍。哈利從未拿過這種正式名稱叫作ak-47的著名自動步槍，他伸手撫摸步槍的木質槍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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