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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啤酒廠是釀啤酒的，&rdo;哈利說，&ldo;佔邊是威士忌，所以你應該說我聞起來像威士忌廠，小姐。這……&rdo;

&ldo;無論如何……&rdo;男護士說，抓住哈利的手肘，又立刻放手，因為他被哈利反折手臂，呻吟一聲，因吃痛而皺起了臉。哈利放開男護士，站直身子，瞪視著他。

&ldo;去打電話叫警察，葛德。&rdo;女護士低聲說，不讓哈利離開視線。

&ldo;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讓我來處理就好。&rdo;一個帶著咬舌音的聲音說。原來是席古&iddot;阿爾特曼，他手裡抱著檔案，臉上掛著友善的微笑。&ldo;你可以跟我去儲存藥品的地方嗎，哈利?&rdo;

哈利前後晃了兩下，看著那個臉戴圓框眼鏡的瘦小男子，點了點頭。

&ldo;這邊走。&rdo;阿爾特曼說，繼續往前走去。

嚴格來說，阿爾特曼的辦公室是儲藏室，裡頭沒有窗戶，沒有看得見的空調裝置，但有一張桌子、一臺計算機、一張行軍床。他說那張行軍床是值夜班用的，他睡在上面，有事就會被叫醒。辦公室裡還有一個可上鎖的櫃子，哈利猜想櫃子裡應該放了各式各樣的化學興奮劑和鎮靜劑。

&ldo;阿爾特曼，&rdo;哈利說，在床沿坐下來，大聲咂了咂嘴，彷彿嘴裡附著一層膠水似的，&ldo;很少見的姓氏，我只聽過一個人有這個姓氏。&rdo;

&ldo;羅伯特&iddot;阿爾特曼，&rdo;他說，在房裡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ldo;在我長大的小村莊裡，我很不喜歡自己，所以我一離開就申請更改姓氏，我本來的姓氏是很常見的&l;&tis;&tis;森&r;。我在申請書上寫了個正當理由，說羅伯特&iddot;阿爾特曼是我最喜歡的導演，這也是事實。主管人員那天一定是宿醉，因為我的申請居然透過了。每個人偶爾都可以讓自己重生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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