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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地的供銷社調來一批花布,每人送一丈。那裡的領導還真大方,除此之外,每人還補助了十五塊錢。我想正好留著過年用,花布給你做身新衣裳。錢嘛!給你爸、你媽買點酒和肉啥的。你說好不好?”會珍摟著媳婦的腰高興地說。
吃完飯,豔君又燒了一大鍋熱水,她讓會珍徹底洗了個澡。又把他脫下來的髒衣服洗淨晾在外面。會珍這時才感到累了,於是躺在炕上蓋好被呼呼地睡去。
會珍睡得正香,有人捅著他的胳膊,睜眼一看,豔君面帶愁容地站在旁邊。她抻著男人的手說:“你快起來吧!看看咱們家的那頭老母豬咋回事兒呀?發情多長時間了,還不正常吃食!瘦得一點兒膘都沒有了。更讓人著急的是:今天下午它把豬圈門子都拱壞了。你快看看吧!”
會珍從炕上爬起來,趿拉著鞋來到豬圈那裡。豬把豬圈門子上的上一根寸半見方木頭條給拱掉了,那木頭條在門框上耷拉著。那頭老母豬用大嘴叉來回扒拉著木頭條。會珍從小棚子裡找來一個鐵錘子,三下兩下就把木頭條釘好了。他直納悶:每次豬發 情不過五六天,就是不配上種兒,那勁頭兒也早就該過去了?這次我沒在家,咋折騰這麼長時間呀?真是奇怪!
第十九回 移情別戀
晚上會珍老早就把被鋪好了,其實他現在並不困,卻一個勁地催豔君睡覺。豔君支吾著說:“你先睡吧!我還要看看那頭豬去。”說著就出去了,會珍只好脫了衣服躺在被窩裡等著媳婦。
豔君並沒有去看豬,她站在門口往外張望。不一會兒,一個黑影走過來。豔君低低地問:“誰呀?”那個黑影答道:“天天來,你還不認識?”豔君連忙用手捂住二水的嘴,緊張地說:“你小點兒聲!馬會珍回來了。”二水用手撥開豔君的手,不以為然地說:“我怕他咋著!我正想找他呢!讓他快跟你離婚,不要一個勁兒地擋道兒!”豔君一聽就急了:“你不聽我的是吧?要那樣的話,咱倆現在就一刀兩斷!就當以前啥事兒也沒發生過!”二水見豔君生氣了,立刻就軟了下來說:“我鬧著玩兒呢,你還生氣了?聽你的,全聽你的!”豔君這才消了點兒氣,她對二水說:“你先回去聽話兒。沒我的話,千萬別來找我!記住了嗎?”她故意加重了後面的語氣。二水沒吭聲兒,豔君扣上籬笆門轉身回屋了。二水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沒法子只好回去了。
豔君坐在炕沿上發愣,會珍問:“你為啥不高興呀?”豔君趁機對他說:“你說,我嫁給你這麼長時間了,為啥在這裡還是不習慣呀?在這裡生活我為啥這不適應呀?”會珍也沒多想就說:“你快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難道我對你不好嗎?”此時豔君嘴裡也說不出什麼來,執拗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話來,只好和衣躺下。會珍一見女人進了被窩,就要湊過去。豔君知道他要幹什麼,就用手一推說:“我這幾天正來那個,流量挺大,過幾天再說吧。”會珍以前也見過豔君的這種情況,只好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兒,豔君就起來出去了。會珍也被折騰醒了,他往地下一看,挺奇怪:每次豔君來月經,一宿的時間她要往地下扔好多沾滿血的紙團,這次咋一個也沒有呀?
會珍洗完臉就要去老爹、老媽那裡看看,昨天回來之後一直沒去過那裡,老人家不知有多惦記著。他披上舊棉袍就要出去,豔君這時從外面進來了。她對會珍說:“我說,我想跟你說點兒心裡話行嗎?”會珍笑著回答:“你咋這客氣呀?有話就說唄!”豔君穩了穩心神,抻抻衣角,坐在炕沿上一句一句地往外冒:“有句話憋在我心裡很久了,現在說出來對咱倆誰都有好處。我……我……我跟你過日子,覺得特別難受。咱倆在一起不太合適。我想咱倆還是去公社離婚吧!”會珍一聽就懵了,半天沒也放出一個屁來,過了好長時間他才緩過神兒來,撲騰一下坐在地上抱住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