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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滑溜溜軟綿綿,什麼都摸不到,這該死的結界。
第18章 妖王你啊是妖幹事
沒能感受到被擼的黑毛團急得嗷嗚亂叫,長尾啪啪拍著地面,十分的煩躁。
沒能擼到,言汐辭也收回了手,姿態十分清冷,淡漠如煙。
「嗚嗷嗷——嗚嗷嗚嗷——」那黑色幼崽嗚嗚哇哇的,聲音透漏著一絲委屈。
「別鬧了,隔著結界碰不著汝的。」邢淵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黑毛球的腦袋,隨後指著不遠處的那堆小弟子,「去和那些小孩兒玩吧。」
「嗷嗚嗚——」
黑毛團垂頭喪氣的走了,也沒和那些弟子們接觸,而是爬回先前馱著它們過來的月棘獸旁邊,『哼哧哼哧』爬了上去。
「這孩子,還真是任性。」邢淵笑了下,不以為意,掏出一個碩大的密封陶罐對著言汐辭揚了揚,隨即十分隨意的往地上一坐,還招呼著言汐辭一起。
「龍骨酒?」言汐辭走了過去,坐在和邢淵相對的位置。
「對。」邢淵咧嘴,伸手拍掉陶罐上的泥封,一股濃稠靈霧順著封口爭先恐後冒出,將周圍捲起一陣靈氣漩渦。
「吾等這一口等了上百年了。」邢淵深吸一口酒香,面上是掩不住的期待。
「的確好酒。」感受到身遭靈氣逸動,言汐辭發出了想喝的聲音。
邢淵捧著陶罐,『咕咚咕咚』幾大口,喝得暢快至極。酒液順著嘴角流下,濃稠如膠質。
「哈哈哈,痛快痛快!該汝了。」一壺酒,被遞了過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言汐辭伸手想要接過,然而只觸及了一片無形薄膜。
靠,結界!
「哎,汝怎麼不接?」邢淵拿著陶罐晃啊晃,表情愜意,看著十分的欠揍,「哎呀吾忘了,隔著結界呢,可惜了,如此好酒,清凝是喝不上了。」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言汐辭氣得差些崩了人設,他冷淡起身,拍了拍衣擺上沾著的塵土:「既然如此,那清凝不奉陪了。」
「哎哎哎別走啊,說好敘舊的。」邢淵連忙招呼。
「哦,年紀大了,前塵往事都忘了,妖王陛下獨自回憶往昔吧。」沒有酒喝,懶得聊。
說起來,沒了未來情緣的小男主怎麼樣了?言汐辭帶著三分好奇三分八卦四分幸災樂禍,往姬墨澤所在的方位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小小孩童,一臉落寞寂寥的表情,站在遠離人群獸群的角落,孤單寂寞,可憐極了。無助的眼神時不時像這方瞟來,看來是想要尋求他這師尊的安慰。
啊……沒了小公主,男主幼小的心靈越發封閉,和周圍的喧鬧越發顯得對比。
而沒了這段邂逅,以後男主被趕出玄天宗的時候,誰收留他、帶他前往月靈秘境啊?真令人頭禿。
被言汐辭認定寂寞孤獨的小可憐姬墨澤本人,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觀察著四周,尤其警惕著那些身著鎧甲的護衛、和站在言汐辭身旁的那個男人——妖王邢淵。
他記得,這個男人,曾經發了瘋的追著他,不惜傾盡妖界兵力,就為了殺死他。
只可惜,那時他已臻大乘境,區區化神境,即便拼盡所有也無法傷到他。
當初想不通那邢淵究竟為什麼要和他死磕,現在看來……或許和那位師尊有關?看著兩人言笑晏晏把酒言歡,一絲陰沉從眼中漫出些許。
他的好師尊,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他?
然後姬墨澤發現,言汐辭突然轉頭,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悲憫,夾雜著幸災樂禍,讓他呼吸一窒,連忙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低下頭去。
言汐辭看著小男主彷彿被抓包的慌亂和連忙避開的視線,嘆了口氣。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