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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角還有未擦乾的淚珠,就好像回到了五年前,沖天的火光中,無人生還。
天空突然閃過一道閃電,驟然照亮了天空,轉瞬又沒了。沒過多久開始下起了大雨,雨點的聲音落在地上,滴滴答答,聲音大的甚至都聽不清自己的聲音。
謝詩:「趙浮,我待如何?如今該你了!」
雨點打在兩人的身上,眼睛都睜不開,趙浮卻覺得莫名的舒心。
謝詩在大雨中看見趙浮從黏在一起的長袖中掏出兩朵白黃相間的菊花,一拿出來就被大雨打蔫了。趙浮捏著花莖,隨手拋向空中,花朵被大雨打落,落在地上變得七零八落。
「五年前無人祭拜的謝家父母,今日小輩來晚,還望見諒。」
說著趙浮弓身一拜,雙手交疊舉過頭頂,謝詩乾澀的眼眶又漸漸泛紅,她吸了吸鼻子,和趙浮一起在雨中朝這座庭院弓身一拜,那吞天的火勢也小了。
「不孝女謝詩,拜別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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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心情和行禮,趙浮就準備去殺桐山派的掌門,趙浮自己去足矣,她先送謝詩回閔金,繼續調查罌瑤的往來。
二人第二天起來時都有些著涼,趙浮喝了點熱水,讓夥計給謝詩泡了杯薑茶,聲音啞啞的說:「心願未了,你還是繼續在閔金調查,等我們證據充足再翻案……切莫再和付悠黎往來。」
經過了一晚上的噩夢,謝詩的精神不濟,但是她還是強打著精神點頭,「女郎寬心……悠黎,悠黎她只是迫不得已,我不會和她再有往來了。」
付了錢兩人就騎馬啟程,從川楊趕到閔金要花上五天時間,快馬加鞭也需要三天,只是現在二人身體精神欠佳,便慢慢趕路。
路上的風景也是極美的。
她們看見了難得一見的湖樹,枝繁葉茂,樹皮摸著光滑舒服,但是特別堅硬。趙浮心血來潮,砍下了幾根樹枝做了一個彎弓和箭矢,拿在路上隨手用來打獵。
雨天時就讓九月拉著馬車慢悠悠的走,撩起車簾能看見周邊的人家都籠罩在濛濛的細雨的細雨之中,偶爾能看見小童出來遊玩,看見她們還會弓身向她們問好。
還有途經的城鎮,沒有吃完的糖扎人,夜市的繁榮熱鬧……
她們沒走小路,官道上碰見了許多達官顯貴,身份和教養都極高,謝詩和他們一路天南海北的聊,氣氛很是融洽。
臨走時,謝詩還意猶未盡,還覺得暢談的不夠暢快。
到了百鳥湖,就離閔金不遠了,路上也沒什麼危險了。謝詩主動提出自己離開,趙浮思索了一會兒同意了。
「女郎放心,我還有一身武藝傍身,若打不過,逃跑我還是會的。」謝詩一改往日的低沉憂鬱,她不再沉浸在過往裡,因為她知道,趙浮還在。
她這個樣子和阿芙真的極為相似,一顰一笑皆是絲毫不差。
「你這也能叫武藝?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趙浮嗤笑了一聲,以她的性格,是決計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的,她也不想矯情兮兮的再三叮囑。
「那我先……」
「小心!」
就在謝詩開口時趙浮注意到來往的人群中的幾個人的異樣。幾乎是那些人拿起□□時趙浮就開口提醒,她一個翻身踢了一腳九月的屁股,九月受了驚立馬長嘶一聲撒腿往密林叢中奔去。
趙浮飛身坐到了謝詩的馬背上。
這些人的光明正大的拿出□□,周圍的人尖叫的尖叫,聰明人看這些人找的是兩個女郎趕快駕馬離開。
不消一會兒,這條寬大的官道上看不見多少人。
趙浮從背後抱住謝詩往前壓,謝詩一臉空白,她的臉和馬背貼在一起,濃密的鬃毛在她的鼻腔里弄的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