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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深秋有些陰冷,李絲雨一路南下,不時感覺寒風刺骨,渾身難受。北方的人一但突然南下,身子骨肯定難以調整過來的。
她和乳母在村莊借宿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再次上車前往杭州。
古人常言道:“暖風薰香得遊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這話果然不錯,李絲雨乘坐的馬車漸漸南下,已經入了蘇杭地界。
此時已經是黃昏十分了。
周圍寂靜地令人有些害怕,只聽著馬車輪的吱呀聲。
李絲雨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劉氏乳母趕快遞給她熱水,與她說道:“你怎麼了?”
李絲雨接過熱水喝了一口,旋即放到一旁去,舒緩了一下胸口,躺在一旁。
長久馬車,舟車勞頓,實在令人有些睏乏和壓抑。
這並不是一個常年在馬背上,習武練功的女人的生活方式。
李絲雨感覺有些無聊,再次將窗簾掀開,輕輕將頭探向了窗外。
冷風突然吹過,吹得李絲雨有些打顫。
“絲雨快縮回頭來,外面太冷了。”劉氏乳母一邊與李絲雨勸慰著,一邊將她拉住了。
李絲雨縮回腦袋,憔悴的臉上卻露出來一個微笑。
“南方果然與北方不同。”李絲雨笑著,舒展了一下筋骨,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雖然坐車有些不舒服,可是南方的環境令人十分嚮往啊。”
劉氏乳母輕笑道:“絲雨喜歡就好,到了杭州,我天天陪你出去散心去如何?”
李絲雨看著劉氏乳母,開心的笑了。
馬車漸行漸遠,慢慢地進入了夜幕之中。
過了幾日,馬車終於進入到了杭州城內,李絲雨坐著馬車,只感覺城裡的人來回熙熙攘攘,而且叫賣聲都是來往的客商的聲音,並未有什麼士兵來回的壓抑聲音。
她輕聲笑道:“我們到了。”
馬車又行了一段距離,來到了一座宅府門前,李絲雨透過小視窗向外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賤劉府。”
賤劉府?
明明是劉府,怎麼要加一個“賤”字?
李絲雨不解問道:“這怎麼回事,門上怎麼多了一個……”
那個“賤”字她有些說不出口。
劉氏乳母順著李絲雨的手指向外一看,淡淡說道:“我們也是劉家,京城之中劉氏權貴也是劉氏,我們沒有辦法,只有加一個字,以表示我們屈於他們。”
原來如此!
李絲雨心裡有些憤憤不平,這個字加得有些侮辱人的意思。
劉氏見馬伕都下了車,這才湊近了李絲雨的耳朵,與她輕聲說道:“其實這個字是先祖時候京城劉氏給加的。沒有辦法,人家位高權重,又得皇上支援。我們家縱然有萬貫家財,也沒有辦法啊。”
李絲雨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跟著劉氏乳母一同下了馬車去。
進到府院當中,李絲雨首先看到乳母面前奔跑過來一個身著素衣的人。
“奶奶,您終於回來了,快去看看少爺吧,他整日想念著您呢,就是盼著您回來呢!”那個素衣之人著急說道,臉上也是十分著急。
劉氏與李絲雨說道:“快,你隨我一同快去看看去。”
然後劉氏揮揮手,示意素衣之人領路。
二人跟隨他走到深院當中,轉彎抹角走過了幾個花園,來到了一扇門前。
劉氏與李絲雨說道:“走,我們去看看……”說著話,劉氏便忍不住再次哽咽了起來。
李絲雨有些心酸,急忙攙扶住了劉氏與她輕聲說道:“媽媽別哭,我們趕快去看看。絲雨在京城的時候不是已經派人去尋找名醫了嗎?哥哥的病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