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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響白日只吃了豆腐野菜,他整個人都快綠成地裡野菜,砸著嘴巴,委委屈屈道:「娘,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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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因為見識了人情淡薄和移情別戀,沒想到人間如何冷酷,懨懨不已,悶悶不樂,渾身肌肉也繃緊不來,趴在床上。
沈吟覆手上去,沒了高聳小山感,大覺惋惜,在他後頸啪嘰親了一口。沈吟瞧他也不是因為那姑娘而愁緒不解,而是對人心的寒,便趁機攛掇,以身作則,又編纂地說了些男盜女娼之事,謊稱親身經歷男人都受傷慘重,哄了整晚。
徹夜寒涼也抵不過被烘得滾燙的被窩,濃情蜜意似漆如膠,直哄得人沉沉睡去,沈吟才心滿意足噙著笑睡下。
翌日醒來,居同野拎著被子一角小心掀開,坐在床邊穿褲子時,沈吟從被窩裡鑽出來靠在床頭雙眼一眨不眨,盯著居同野的一舉一動。
居同野其實已經習慣他這種不加掩飾的凝視,暄熱的,灼燒的,像是要將他點燃。見他要系褲腰帶了,沈吟衣服都沒顧得穿,光腳跳下床。他輕如貓,踮著的腳尖彷彿真的長出了肉墊,渾身散發被窩裡淡淡的濕熱氣。
居同野有氣無力地想推他上床,見推不動,又關心急切道:「穿衣服,冷著你。」
這日一早秋老虎離開肆虐已久的暇州,清晨涼寒,讓人忍不住想貼近眼前肉體,想嵌進去,做他皮下之肉骨間之髓。
沈吟不理會居同野,拍開他擱在褲腰帶上的手,弓著背脊親自給他系褲腰帶。
這事也不是沒有過,只是居同野瞧他十根手指上下翻飛好似在做嫻熟的編織,直把好好的活結系成個繁複的結,心滿意足地扯了兩下,確保萬無一失。
居同野無可奈何:「你又鬧,這叫我如何解開。」
「解開?解開做什麼。」沈吟故意道,飛了個嗔怨的眼色。
居同野羞得扭過頭,不敢反抗,急道:「撒尿。」
沈吟挺直身子道:「來找我,我給你解。免得你忍不住,對不該解的人也解開了。」
居同野氣急,一張嘴粘起來似的,張開嘴就不知道在說什麼:「胡說什麼。」
敞得開腿,張不開嘴,沈吟算是明白居同野這人:「你不解,有人想解,生米煮熟飯,看你怎麼辦。」
居同野知道他在說昨日那事,哪裡敢信:「胡說,人家怎會做等事。」
沈吟蹙眉,半分不摻調情,厲聲喝道:「怎做不出來,你就是心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曉得人家心裡怎想。為財為權,什麼事做不出。脫你褲子都是輕的!我昨晚怎麼說的都忘了?」
居同野也知道自己心軟,沈吟說的確實在理,也不想平白無故惹上麻煩,再一細想更是疑惑道:「不應該是你防著麼!」
「本官早就防著了,就擔心你。」沈吟伸了個懶腰,四肢纖長,露出來的都是瑩瑩白色,處處無暇,像是打了層細細密密的蠟,重回床上背對外側躺著。那被褥因三番掀開,熱氣冷氣交織疊加,頗為不適,襯得半個脊樑瘦削可憐。
居同野走到床邊坐下嘆了口氣,無奈地拉著被褥將他蓋了個嚴實:「我知道了,你早上想吃點什麼。」
沈吟壓著心底的得意,他一提吃,肚子裡便咕嚕嚕響了一聲:「吃煎包,我還要喝昨天的湯,多弄點他家的辣椒回來。」
第二十二章 流言蜚語
沈吟知道曾家是暇州大戶,幾十口人,人多口雜,暇州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家的眼耳口鼻。對於曾響從一早就開始的哼哼唧唧,他先是佯做視而不見,尋機叫居同野燒水泡茶,見人走遠,才裝模作樣殷切尋問。
曾響因為沈吟對居同野實在之好心懷怨恨,一心一意也想要這份好意,今日還特意穿了身皺皺巴巴的舊衣,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