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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前十分鐘，天天在被子裡滾來滾去地睡不著，十分鐘後，鑽進白玉堂雙手之間，摟住他的腰，跟樹熊一樣纏緊，天天開始打呼嚕。

白玉堂無奈地搖搖頭，這人，睡相不好還粘人……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離開了，天天不知道晚上怎麼睡，大概會摟著展小白。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忍心又有些不甘心，見展小白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在天天身旁躺下剛想睡……被白玉堂一腳踹了下去。小白白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心說，&ldo;白白最近心情怎麼這麼暴躁，這人，明明臉長得那麼好看，性格真的是很惡劣啊，還是天天好。&rdo;

白玉堂將天天摟緊，輕輕地拍他的背，低聲說，&ldo;等我們把事情做完，就永遠在一起。&rdo;

天天彷彿是聽到了，美滋滋地抿起嘴笑呵呵，還哼哼了一聲，像是在說‐‐那還用說麼？！

第二天一大早，天天被白玉堂從被窩裡揪了出來，換上衣服後，就開車按照大衛給的地址，去找莫叔去了。

莫叔的家，住在郊區的一幢二層小洋樓裡，天天他們剛下車，就看見個白鬍子白頭髮精神奕奕的老頭在花園裡澆花。

&ldo;莫叔。&rdo;天天叫了一聲，老頭轉臉看了看天天又看了看白玉堂，笑道，&ldo;你們就是大衛提起的朋友吧？&rdo;

&ldo;嗯。&rdo;天天點點頭。

&ldo;進來坐吧，我請你們喝茶。&rdo;邊說，老頭邊引著天天和白玉堂進了房間。

&ldo;想問什麼？&rdo;老頭給兩人泡上上好的普洱，問。

&ldo;嗯，以前四方會，是不是有派臥底去警局了？&rdo;天天開門見山。

&ldo;有的。&rdo;老頭點點頭，坐下，道，&ldo;還有好幾個呢，不過有一些被發現了，有一些還在裡頭。&rdo;

&ldo;有名單麼？&rdo;天天問。，

老頭微微一愣，點點頭，指指自己的腦袋，道，&ldo;都在裡面。&rdo;

天天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問，&ldo;能不能寫出來給我們？&rdo;

老頭愣了一會兒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有幾分無奈地說，&ldo;其實吧，那些當年的惡人現在差不多都變好了，人能改好就行麼，等哪天我死了，然後也就什麼事都沒喲了，大家都能長命百歲了，這多好？&rdo;

天天看了那老頭一會兒，問，&ldo;有沒有一個叫李磊的？&rdo;

老頭看了天天一會兒，&ldo;小朋友很執著啊。&rdo;

天天和老頭對視，認真道，&ldo;他和我爸爸的死有關，我當然會執著。&rdo;

&ldo;哦……&rdo;老頭瞭然地點點頭，低聲道，&ldo;是我沒弄清楚，你們問誰？&rdo;

&ldo;李磊。&rdo;天天又說了一遍，&ldo;現在的刑警隊隊長。&rdo;

老頭想了想，搖搖頭道，&ldo;沒有這麼個人。&rdo;

&ldo;真的？&rdo;天天顯得有些失望，又問，&ldo;您記清楚了麼？&rdo;

老頭笑了，&ldo;怎麼，怕老頭子我老糊塗啦啊？真的沒有。&rdo;

&ldo;那其他人呢？&rdo;天天問，&ldo;都叫什麼名字？&rdo;

老頭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ldo;我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你告訴我名字，我給你答案，這是最大限度的合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