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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了訊息會告訴她。畢竟交情淺薄,紀棠也不知道她這話有幾分客套的成分,可總歸是略略鬆了一口氣。
她向金姐預支了一點薪水,付了附近一家旅店的房費。
因為堅信自己不會在這裡住太久,所以她沒有選擇價位更低的月租。那點微薄的錢轉手就花完了。這意味著,如果不能在短時期內找到許京,她又會淪落去睡大街。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紀棠心大地把自己摜到鬆軟的小床上,沒一會兒便安然入睡。
…
次日清晨,許公館。
許京晨跑回來,一身米色運動裝,烏髮的額髮汗溼了,貼在額頭上,惹來女傭們的頻頻窺看。他把頸間的白毛巾,隨手扔在真皮沙發上。
“我的小祖宗喲。”許如辛穿著水碧綢緞蘇繡旗袍,正好從樓上走下來,拿起白毛巾,嗔怒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叫人看了,要說我們許家沒有家教的。”
許京也不在意,朝她笑笑,問道:“姑姑要出門?”
“馬太太約了我打馬吊。這也太早了,讓她別一早就這麼心急,她偏不聽。”許如辛嘴上這樣說著,神情卻是躍躍欲試,等著大殺四方,“嗨,別以為她姓馬,打馬吊就厲害。前些個兒輸了我這個數呢。”說著,得意地比出兩根手指。
那是人家讓著你好麼?
許京笑而不語,道了聲再見,徑直往書房去。
“等一下。”許如辛叫住他,“剛剛彭如海來了,大清早的,一身脂米分氣,難聞得很,我讓他到院子裡去了。”說著,露出嫌惡的表情,嘖嘖兩聲。
彭如海就是昨晚和他一起待在仙樂宮的那個中年胖子,許家船廠的二把手。別看這人一副膽小沒用的蠢模樣,其實本事不差,許家父子都非常信任他。不過,許父是放手把暗地裡的事交給他做,從前的許公子是讓他四處蒐羅好吃好玩的。
但自許京一夜間換了芯子,性情大變後,他也很久沒“助紂為虐”了,此時揣著裝滿仙樂宮舞女資料的資料夾,心裡還真有些惴惴不安。
許京雙手插著褲兜,慢悠悠地走進花園,坐到陽傘下面,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
彭如海縮頭縮腦地坐下,把一摞檔案推到他面前,“三少,仙樂宮舞女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許京冷眉一抬,“女招待呢?洗碗的,抹桌子的呢?”說到這幾個工種的時候,他的心被輕輕蜇了一下。如果她真的吃了那麼苦,怎麼辦?想到這裡,滿心的雀躍便低低沉了下去。
彭如海忙道:“在的,在的。都在這裡。”
許京快速翻動資料,一面問道:“有姓紀的嗎?”
“有一個。”彭如海拿出一張紙,“好像叫季唐……”
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紙就被許京猛地抽了過去。因為用力過猛,許京的手背都被鋒利紙邊劃了一道口子,他攥著那紙的手微顫,瞳孔收縮。
彭如海目瞪口呆,嚥著口水把話補完,“叫季唐心……三少,您流血了。”
許京沉著臉,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他手背上的血一滴滴濺在許家漂亮的草坪上,洇進泥土裡,然而他卻仿若無知無覺。
彭如海心中嘀咕,這位大少爺以前不是會暈血的嗎?一點疼都能哭得跟殺豬一樣。
“還有別的沒有?”許京翻完了所有檔案,仍是一無所獲,臉色越來越差。
彭如海剛想說話,就見一個女傭匆匆小跑過來,說:“少爺,夏小姐打電話找您。”
許京眉頭一蹙,冷聲道:“掛了!”
“這……”女傭很是為難。
“要不您還是去接一下吧,說不定夏小姐有要緊事呢?”彭如海說這句話的時候,兩腿都在發抖,因為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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