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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張笑了,“親愛的先生,具體情況還得具體分析呢。”
“說得不錯。知道有太傻得要逃走時,你們還是允許的接?那麼我想還是有人會這麼做。”
“這種事還是時常發生的,但逃走的人在外邊獨自過了一夜之後都毫無例外地又回到這組。”
“沒有地方遮風避雨,也沒有適應的衣服?這麼說來,我已十分地明白你們這種溫和的方法起到怎樣嚴厲的效果了。但是那些極少數沒有返回的人情況又怎樣呢?”
“你自己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張答道,“他們的確沒有回來。”然後他迫不及待又說,“我可以保證地說,這樣不幸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我相信你的朋友不會草率到那個地步去增加這個數字。”
這樣的回答並沒讓康維感到安心,馬林遜的將來仍然讓他憂心忡忡。他希望這年輕人會回心轉意返回這裡,而且這也不是沒有先例。最近就有塔魯這個飛行員為例。張也承認這裡的當權者有權力採取任何他們認為明智的措施。
“可是親愛的先生,把我們自己的將來完全受限於你朋友的感激之情這是不是很明智呢?”
康維覺得這是很中肯的問題,因為依馬林遜的態度,很讓人懷疑他到了印度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他總喜歡誇大事實,這是他最拿手的把戲。
然而這世俗的一切雜念漸漸被香格里拉豐富而超凡的理念所驅散、所盪滌。要不是考慮到馬林遜,他該有多麼心滿意足;這全新的環境漸漸顯露出的一切如此適合他的需要和口味,這讓他驚訝不已。
有一回他對張說:“隨便問一問,這裡的人們是怎樣處理感情的呢?我想,新來這裡的人有時也會產生愛情的吧?”
“常常這樣,”張寬厚地笑著回答,“和大多數常人一樣,喇嘛們到了成熟的年齡都是自由的,他們也和別人一樣能夠有分寸地把握自己的行動。這倒給了我一個機會向你說明香格里拉是善解人意的,你的朋友巴納德就已經體驗過了。”
康維報以微笑。“謝謝,”他生硬地說道,“我相信他體驗過了。但我卻不能肯定自己的願望。比起肉體的慾望我更注重感情與靈魂的交融。”
“你以為很輕易就可以把兩者分開嗎?你怕不是愛上了羅珍吧?”
康維竭力掩飾自己的情感,“你怎麼會這樣問呢?”
“因為,親愛的先生,如果你適度些的話這也沒什麼,羅珍對別人的愛慕絕不會有任何回報,這也許會讓你失望,不過這種經歷卻是美好的,我以這麼肯定的口氣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年輕時也曾愛上過她。”
“真是這樣嗎?難道她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可以這麼說,”張簡單明瞭地說,“她總是讓她的情人們在心靈感受的滿足和達到目的之間徘徊。”
康維笑道:“對你這也很不錯了,或許我也一樣,可是,像馬林遜這樣的熱血青年會是怎樣呢?”
“親愛的先生,要是馬林遜愛上她那是再好不過了!這已不是頭一回,我可以保證這個可憐的小夥子知道他回不去了,羅珍定會去安慰他的。”
“安慰?”
“沒錯,不過你肯定無法理解我用這個詞。羅珍對別的任何事都無動於衷,除非是那種傷心和絕望打動了她的。心絃。你們的莎士比亞是怎樣描述那個埃及豔后克莉奧潘多拉的?‘她滿足了哪裡就在哪裡製造飢渴’,這在愛情的角逐中是很普遍的,然而這種女人只存在於香格里拉之外的地方。而羅珍,如果套用同一句話說,卻只是‘她滿足了哪裡就在哪裡驅走飢渴’。這可以更巧妙更長久地把馬林遜留下來。”
“那就是說,她很善於做這種事陵?”
“哦,肯定了,我們有很多的例子。她總是把那些飢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