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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嶄新的綠竹傢俱中有個木盆,她自動自發地從包袱裡取了巾帕去屋後小溪梳洗。沁涼的溪水流過指尖,人也感覺清爽了些,想到屋裡的夏晚清,她猶豫了下,取了半盆水小心翼翼地端回。
“少莊主,你要不要洗洗臉?”
夏晚清淡應了聲,人卻是端坐不動。
“……”為什麼最近碰上的男人都是如此難相處?
她無事可做,乾脆繞著屋子細細鑑賞起那些做工精巧的綠竹傢什來,每瞧一件都不禁嘖嘖讚歎,眼睛卻始終不敢瞟向屋內的另一人。如此不知過了多久,她繞得腳痠,終於小心翼翼地在那張看起來很舒服的翠竹大床邊坐了下來。
“少莊主……”她還是去睡柴房好了……
似乎在閉目養神的夏晚清微側頭,平靜的長眸睇了過來,“原姑娘可是累了?早點休息吧。”
袖袍微動,竟將油燈給熄了。
第4章(2)
原煙波欲哭無淚,僵硬著身子和衣躺下,我縮我縮我縮縮縮,整個人都快趴到了內牆上。雖然覺得夏晚清會就這麼端坐一晚了,但誰知道呢,想到他曾不按牌理地將她扔給慕容兄弟為質,方才又來了個“我們夫妻”,就足以讓人不安了。
孃的,這人身為少莊主時不是都很疏淡守禮嗎?她今晚還能睡得著嗎?嗚嗚……
假寐的眼偷偷開了條縫,睨著靜靜端坐的朦朧淡影,模模糊糊有了安心的感覺。突然就覺得,這個人也不是那麼的沒有存在感了。
眼皮開始沉重的時候,她感到夏晚清忽然晃動了一下,袖子似乎在桌上掃過什麼。未及反應過來,身側便多了個人,到口的驚叫也被侵上口鼻之間的溼潤涼意捂了回去。
難道她看錯人了,大野狼就要露出真面目了?!她當場就要淚奔,突然聽得他在耳邊輕道:“屏息靜氣,有迷香。”迷香?原煙波眨眨溼潤的雙眼,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才發覺夏晚清只是用醮過水的袖角捂住她的口鼻,人雖是臥在她的身側,卻沒有任何肌膚相觸。她定下了心,臉上卻開始發熱,下意識又往牆邊靠去,怕他聽到她的心跳聲。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她睨見一個人潛進屋裡,什麼明晃晃的東西從窗前透進的月光中一閃而過。
不、不會吧?!原煙波瞪大了眼,雖然她原先也知道這木屋的主人不對勁,但……犯得著要動傢伙嗎?
她眼睜睜地瞪著那把看起來砍人很痛的斧頭在自己頭上高高揚起,身子卻一動不動,只因身邊躺著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
兔起鵲落之間,那把斧頭在空中轉了幾個圈,飛出了視窗。原煙波連忙縮肩閉眼,聽得黑暗中幾道風聲、悶哼聲以及不明物體落地的聲音,直到一切都回復平靜,她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結束了?”
油燈不知何時點亮了,夏晚清修長的手扼在男人喉間,並未真正觸到那人的肌膚,尖細的指尖散發出的寒意卻令人不寒而慄。
原煙波慢吞吞地起身套上鞋,彎腰自床邊撿起從男人身上掉落的波浪鼓,苦笑道:“大叔,就算我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你,但有必要殺人滅口嗎?”連斧頭都用上了,寒啊……
“少假惺惺了!”男人落腮鬍上的黑眸噴出怒火,“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來追殺我的!”
“原來大叔是在躲仇家,難怪會住在這種地方,但是……若我們真的只是迷路旅人,而且湊巧又沒有自保能力呢,大叔你就不怕誤殺?”
男人冷冷不語。
“還是你其實已下決心殺了任何可能會洩露你的行蹤的人,不管他們是誰?既然如此,那麼不管我們怎麼處置你,都是大叔咎由自取了。”原煙波搖搖頭,“少莊主,江湖的事你熟,你決定吧。”
想到險些被那把斧頭砍這麼一下子,她實在提不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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