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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有一種從腳到頭的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坐在一旁的沈單,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手機的力道收緊,狐狸眼微挑,慢條斯理地敲擊著桌子:「叫|床服務?嗯?」
就在男人話音落下時。
孟亦粥居然還分神想了想,真可惜沈單沒有去參加老流氓騷話比賽,不然都不要使全力,就拿個第一名回來。
孟亦粥活了二十多年,從來就沒見過沈單這樣張揚不可一世的人。
關鍵的是,沈單有張揚的資本。
這是讓許多都羨慕的事情。
以前孟亦粥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她明白,像沈單這種表面清清冷冷一臉離爺遠點,嘴上卻騷話連篇毒舌到每一刀都直插人心的人。
誰他媽能像他一樣!
千年都難遇一個。
孟亦粥掙扎著為自己駁回一點顏面:「如果……我說它是個誤會,你信嗎?」
安靜了須臾。
沈單慢悠悠地出聲:「如果不信,會怎樣?」
孟亦粥站起身來,繞到沈單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語氣陰森森地:「那就——殺人滅口。」
「……」
沈單再次被她的腦迴路驚到,他嘴角染上笑:「看來我不得不信。」
寬慰地拍了拍男人的肩,孟亦粥重新做回板凳上,「這樣才對嘛。」
飯後,沈單跟著孟亦粥一同到了陽臺,打算看看女人究竟畫了些什麼。
他盯著畫板,用手支著下巴,眼皮猛地跳了下:「這就是你畫的?」
吃完一頓飯,成了金魚腦的孟亦粥不知所以然地點頭,還有點驕傲:「畫的好吧?四年學可不是白上的。」
男人停頓了幾秒,斟酌著語氣:「也——還行?」
話語間的懷疑,簡直藏都藏不住。
孟亦粥用沒眼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瞅到自己傑作。
草。
忘了——她畫的是——美男——
別人畫美男,側重於整體的顏值和服飾。
可孟亦粥不一樣,她乾脆畫了幅,美男蒸煮在鍋裡的卡通圖。
還是半裸的,露了上半身。
孟亦粥:「……」
失策失策,怎麼一下子把心裡想畫的畫出來了呢。
她無辜的垂著眼,皺褶很深的眼睛,此時委屈地和主人一起下斂,臉中的鼻樑高而挺,乖的像櫃檯裡藏著的洋娃娃。
只是往了一眼,就想讓人深深藏起來。
不讓別人看見。
沈單舌尖抵住上顎,漆黑混沌的眼睛深邃地看不清情緒,半響,他緩緩地嘆了口氣,像是服軟:「你畫的,我都喜歡。」
臨近春節,街道上人頭攢動,萬家燈火和萬盞燈明點亮了城市,孟亦粥在高層餐廳裡俯視著城市的景色。
對面坐著顧遼然:「你倆發展得也賊迅速了吧?」
「孤男寡女的,一室都處了。」
孟亦粥收回視線:「快嗎?這樣不正好,計劃早點完成,然後就把沈單甩掉,開始嶄新的生活。」
「我說,你真對沈單一點留念也沒有?」顧遼然發問。
孟亦粥拿起刀叉的手,一頓,她斂了斂眼睫,語氣不大確定:「我也不知道。我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仍然在喜歡他,又感覺自己不想自己喜歡他。」
孟亦粥煩躁地抓了下頭髮:「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畢竟,當年是他提的分手欸。」
「如果我表現出喜歡他,那不就是我輸了?」
作為情場老手的顧遼然,語重心長地說:「愛情那有什麼你輸我贏一分,不過是細水長流,互相謙讓。」
平常逗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