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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粥有點慚愧,她大學一直以為沈單是個渣男,但又忘不掉他,每次自己跑到長寧都能一個人哭的稀里嘩啦。感覺自己愛上了一個渣男。
「我大學也有幾次偷偷買車票,跑去長寧大學看你。」孟亦粥窩在沈單懷裡,很是舒服,她輕聲說,「可是我都沒看到過你。」
「我好像個渣女哦,去看你,見不到你。去的次數也沒你多,我最多就一年去幾次,只是加起來車票還挺多的。」
孟亦粥突然想起一個華點,她猛地坐起,坐在沈單大腿上,直勾勾地看著沈單:「你為什麼把車票放在書裡面啊?」
「我都是放在盒子裡的。」
沈單懶散地笑著,回了一句文縐縐的話:「願將吾愛和理想同擁入懷。」
孟亦粥聽了這句話,一時有點發愣。
一個人能將你看得和他理想一樣重,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孟亦粥終於感受到了。
什麼是浪漫本身?
沈單就是浪漫本身吧。
沒有什麼是突如其來的浪漫,不過是在長久積累之下,像雪山堆積那樣,在崩塌那刻,似漫長歲月般的精彩。
而在往後餘生,也總能回憶的浪漫。
孟亦粥突然正視他,嚴肅地說:「沈單,你有沒有後悔當年為了我做的任何一個決定?」
「就比如放棄自己擅長的理科,選擇文科?」
「沒有。」
「你看到的所有決定,都是我在兩全的考慮下決定的。」
沈單細細地親過她的耳垂,一陣酥麻感傳遍孟亦粥整個身體。
男人的聲音有點啞,「選擇文理,都是選擇你和法律。」
夜還很深,有些床註定今晚是迎接不到主人。
第51章 番外
每一次的不歡而散, 像是有跡可循的雪花,一片一片地擠壓在肩頭,最後成為雪崩那剎的悲劇。
那日, 是冬天。
長寧的冬日通常是漫長而冷漠, 辦公室開著足足的暖氣,像是驅散開來一切的寒冷。可是卻在最溫暖處感受到生命脆弱的寒意。
「沈單。」
老曹手裡捏著電話,看著面前有他半頭高的男孩, 語氣慢而沉重。
沉默得看著沈單兩秒。
老曹遞給他假條:「你媽媽出事在醫院搶救,你家裡打電話讓你去。」
「……?」
起初,聽到這句話, 男孩也不知是什麼反應,神色寡淡,看不出情緒。徑直接過假條,沉默地看了眼老曹。
他沒說話。
卻又好像說了什麼。
老曹不忍看他, 知道承受這樣一件事,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並不容易。他嘆息了口氣,:「現在去, 還來得及。」
沈單捏住假條,骨峰和背脊像在一瞬間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壓踏了下來。
他垂著眉, 眉眼間冷然,低笑了下,似是自哀,又似臨別前悲傷的號角。
辦公室裡極度的安靜。
窗戶忽的被辦公室想要抽菸的老師推開, 呼烈的寒風像是針紮在骨頭, 細細麻麻地一針一腳地戳破人心。
沈單抿了下唇,整個人被浸泡在寒水中,全身無力。他聲音嘶啞, 眉眼低斂:「好,謝謝老師。」
辦公室門被蹭地開啟,眼眶裡只是一閃而過的清瘦身影。
騎著單車彷彿要去追隨風,耳邊是各色社會車輛齊鳴的汽笛聲,卻絲毫不溫柔,像是黎明的悲號。冬日沒有暖陽,只是迎面而來的人群和車流,沈單只是一個勁地往前騎。
快點。
再快點。
還差一點。
等到醫院的時候,沈母已經被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