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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餘景天眼眉不禁挑了挑,很難想像一個對任何事情都冷冰冰的人,會給她這麼豐富的表情?
“嗯……其實,如果他簽約了堅持毀約,那是他的責任。”
“呃?”郝妙瞪大眼,不明白經理為何這樣說。
真是個天真又單純的孩子,餘景天看進她亮黑的瞳仁裡,臉色一緩,笑了笑。“在莊小姐這專案裡,我們盡到了最基本的責任。但是如果因為對方先悔約,我們只能惋惜,然後會按正常手續跟莊小姐交待這事。”
“所以?”
“所以即使鋼琴王子真的不肯演奏,我們也不會因為莊小姐這案子蒙上汙點。”
“會這樣嗎?”郝妙低頭,細細玩味他的話。
“如果你真的不想繼續幫他做廚娘,可以不用勉強。咳,公司不會怪你!”最後一句話,餘景天覺得自己說得太有違常理,哪有當上司的勸說下屬不用替公司賣命?
“哦。”聽到這話,郝妙竟然沒覺得高興。她是不是天生賤骨頭?被勞役慣?
“沒事了,你出去吧。”希望她能想清楚。唉,姓葉的一家子都太難侍候了!
“哦哦。”上司趕人了,郝妙連忙撤退。回到座位,她懵懵的還理不清頭緒,經理這次跟她說了那麼多,結論是啥?她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管鋼琴王子了?那是不是連莊可愛的案子都不用跟?那她努力多時的心血,豈不都浪費?
好複雜,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想改變現狀!愁人!
“郝妙……郝妙!”
CICI連叫她幾聲,最後還用吼的,郝妙整個人彈起。“啊?”
“手機響!”CICI指了指她桌面,沒好氣地退回自己的座位。
郝妙如夢初醒,看來電是經理人的電話,以為又有什麼吩咐,手忙腳亂地接通:“喂。”
“郝妹妹!”經理人的打招呼方式總是那麼的親切爽朗。
“什麼事啦?”
“郝妹妹呀,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我跟文遠要回德國,你這段時間晚上都不用過別墅了。”
“咦?怎麼突然走了?”
郭健行突然神秘兮兮地問:“昨天他把鋼琴給砸了,你知道嗎?”
“那個……”她支吾著,不知要不要說出來。郝妙咬著食指,最終挑了句比較適當的語句:“他後來吃飯的時候心情好像平復了不少。”
“我就知道你辦法讓他舒心的,哈哈!”郭健行大笑。
囧!是她做的食物讓他心情變好吧。
“郝妹妹呀,那傢伙左手肘受傷,連琴都彈不好,居然到昨晚才告訴我。所以今天我要帶他回德國找家庭醫生,一定要儘快把手治好!”
受傷?“他竟然受傷了也不說出來,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郝妙沒發現自己真的問了出口,而郭健行竟然也附和:“對對!上週在市政演奏廳就摔傷了,竟然現在才告訴我,你說我氣不氣?”
“市……市政演奏廳?摔……摔傷?”那晚倆人疊羅漢般倒在地上,郝妙還記憶猶新。
“對呀對呀,他上週在那開了場小型的演奏會,到春節還會在G市的XXX音樂演奏廳再開場更大的。所以,唉,受傷的事不容忽視。”其實也不算很嚴重,不過郭健行總喜歡誇大其事。
郝妙的心在聽到這話時已經七上八下,對於經理人說了啥,半個字都沒入耳。他受傷是她害的!鋼琴王子受傷是她害的!她要死了!“你們現在在哪?”道歉來得及嗎?
“咦?在香港機場呢。”
“啊!”郝妙失望地拍拍額。
聽出她語氣的轉變,郭健行不懷好意的問:“怎麼了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