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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揚很清醒地知道他不是左承。

想到左承，難過的情緒又重新湧上心頭，有心事的話，就比較容易醉酒，許路揚喝多了。

溫銘抱著他回家的時候，聽到他絮絮叨叨地念左承的名字，聲音很小很小，但是卻一直在重複。

溫銘拿了他兜裡的鑰匙去開門，把他放倒在沙發上後，幫他脫了襯衫。

釦子解到一半，溫銘抬起頭看了許路揚一眼，見他沒有拒絕，就繼續幫他脫了下來，然後開始不老實地蹭來蹭去。

「哥，你熱不熱啊？」溫銘蹲在他的面前，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是一派天真的表情，他知道只要抓緊這棵搖錢樹，他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溫銘把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觀察著許路揚的表情。

許路揚微微眯著眼睛，雖然喝多了，但是眼神卻亮得出奇，似乎能把他的心思看透。

「怎麼了，哥？哪裡不舒服嗎？」溫銘的手動了兩下。

許路揚皺了皺眉，猛地一腳踹開他，「滾。」

溫銘猝不及防捱了這麼一腳，一陣鈍痛，他抬起頭捂住胸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許路揚，只見他的眼神冷漠而又清醒。

「滾遠點兒，還有，以後對你那張臉好點，多虧了他，你才能有飯吃。」

縱使這麼多年過去了，許路揚還是記得他的味道，記得很清楚。

溫銘落荒而逃，非常狼狽。

許路揚幾乎忘了自己等待了多久，他依靠著那天見到的一點幻覺，又度過了漫長沒有盡頭的五年。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幾個五年可以用來等待，但是，他肯定的是，他會一直等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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