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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知道她扯謊，也就道：“哎……姑姑，看見你這樣，我心裡也很不好受”

靜妃的絹子在眼前一擦，展露出一個清晰的笑容，道：“瞧你，這又說什麼呢雖說這裡比不得科爾沁，阿瑪額娘都在身邊，到底還有皇太后呢怎麼說也是咱們自家親人……”說到這裡，靜妃頓了一下，吸了一下鼻子，“心裡到底還是偏疼咱們幾分的”

皇后道：“嗯……”

靜妃嘆道：“就說當日佟妃生產之時，我犯下了那麼大的罪過，皇太后還能法外開恩，網開一面，給了我一條活路——只是可惜了我那丫頭烏蘭，她到底也是為了我好，可惜就這樣白白葬送了一輩子”

皇后輕輕眨了眨眼睛，道：“姑姑，過去的事情就別再說了如今您都改過了，皇額娘也都不在怪你了”

“這個我明白”靜妃道，“要不我現在還得呆在冷宮裡呢只是——”靜妃的眼皮垂了下來，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不在言聲。

皇后問：“只是什麼？”

靜妃道：“不說也罷”

“這話都到了嘴邊了，怎麼又不說了，弄得人心裡怪癢癢的？”

“咳——咳——”靜妃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我這人什麼脾氣秉性，你也知道，心裡是藏不住話的——要是說得對，你就聽一聽，要是不對，你就只當我什麼都沒說……”

皇后笑道：“姑姑只管說就是了”

靜妃這才道：“我這裡說到當日佟妃生產的事情，那本是我的錯，怨不得皇太后可到底有一點，我得給您說明白——當日，若不是皇太后有心偏袒佟妃，要我諸事以她為先，我又焉能鑄成大錯？我性格雖頑劣，到底是阿瑪寵壞了的，皇太后早就明白我哪裡能受得了，她對佟妃那般親近，對我這般冷淡呢？”

皇后沒有說話，只是稍稍的點了一下頭。

靜妃又道：“哎，我跟你說這些話，你別覺得我是又在抱怨什麼，不過是在心裡壓了些時候，說出來痛快一點過了這麼些日子，我也早就想開了，什麼名分地位，與我是一概無關了，還是吃齋唸佛比較適合我……那樣，也省的為這些事情煩心”

皇后淡淡一笑，道：“姑姑，有什麼話只管跟我說就是了，我都在這兒聽著呢”

“哎——我說這麼些話，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勸你別像我當年一樣……”

皇后警醒的看了靜妃一眼，道：“姑姑這話我就不大明白了……”

靜妃道：“當時我可是和你一樣，是皇后……佟妃懷了孕，身子又弱，我一天到晚忙前忙後的，皇太后、皇上沒誇一句——皇上反倒還將我訓斥一番，說我做些沒用的事情，我這脾氣哪裡能忍？”她委屈的語調中，又帶上了一絲哭腔，“我當時年紀輕，想著要給佟妃一點顏色瞧瞧，誰知竟犯下大錯，害了自己不說，更是害了烏蘭……”

皇后靜靜的聽著，道：“姑姑放心，我不會的”

靜妃握住了皇后的手——冰涼，她心中已有了幾分把握，道：“我知道你不會的，看你今天對怡嬪那般熱切就知道了你打小兒心地就好。記得當年，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的阿瑪，弄了一匹上好的馬給你做生日，我喜歡的很，你竟然就讓給了我……”靜妃眯縫起眼睛看著皇后，皇后的臉色已有了微微的變化——

要知道，她也非常喜歡那匹馬，可是靜妃從她手中硬奪過去的從那一年開始，她就憎恨著如此懦弱的自己……

卷二　愛情旁觀者　第一三八章　夢中囈語

第一三八章　夢中囈語

靜妃一走，皇后心裡就憋著一股氣，憤憤的道：“姑姑這裡是來賠禮道歉的不成？從現在說到以前，難道是來悔過的？真不知道她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蘇麻冷眼旁觀，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