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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可以騙人,表情可以騙人,但是眼神不會騙人。
阮梅之發現陸治平的眼神是認真的,這並不是一個玩笑或者惡作劇,雖然他認識陸治平的時間不算長,這傢伙的性格也不算討人喜歡,但是他不覺得陸治平是會開那種玩笑的人。
那麼應寒枝呢?
應寒枝是那種會因為一個荒唐賭約而追求他的人嗎?
阮梅之回想起他以前和應寒枝相處時的細節,他不相信應寒枝和他相處時的一舉一動全都是表演,他不相信應寒枝對他表現出來的好感全都是因為一個荒唐的賭約。
看阮梅之一直沉默著沒說話,陸治平咬著下唇,緩緩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說完之後,他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話有多無力而蒼白,他甚至連證據都沒有,如果阮梅之問他要證據,他也壓根拿不出證據來。
陸治平糾結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等等,他為什麼要對阮梅之那麼盡心竭力?阮梅之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就算阮梅之不相信他的話……那又怎麼樣?
他為什麼要管阮梅之的死活!
陸治平回過神來,對著阮梅之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愛信不信!”
說完之後,他瞪了阮梅之一眼,然後轉身就跑了。
阮梅之當時愣了半天,才轉身朝著公司走去……
“之之。”
“之之!”
被連著喊了好幾聲,阮梅之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了對面的妹子:“怎麼了?”
對面的妹子瞪了他一眼:“撿個喜糖都能走神,你剛剛都愣了半天了,你今天怎麼了?”
阮梅之乾笑了一聲:“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了一點事。”
他連忙彎下腰去把那顆喜糖撿了起來,不過把喜糖撿起來後,他又對著手心上的喜糖發起呆來了。
那個妹子見阮梅之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便搖了搖頭,繼續去給其他人派喜糖了。
阮梅之發了半天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嘆了一口氣,把糖紙剝開了,然後把喜糖塞進了嘴裡。
雖然喜糖很甜,卻似乎始終壓不住他嘴裡的一絲苦澀。
雖然他很想直接去問應寒枝,但他也知道,就算關於賭約的事情是真的,應寒枝也不可能坦白地告訴他。
雖然心情十分搖擺不定,但阮梅之不願意僅憑一面之詞就去相信或者否定。
吃完糖之後,他將各種雜念壓了下去,開始投入工作。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阮梅之照舊跟著妹子們去飯堂吃飯,在去飯堂之前,他還一直糾結著萬一遇到了應寒枝他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微笑顯然是不行的……他知道他應該用他平常的表情去面對應寒枝,但一想到陸治平的話,他的心情便不由沉重了起來,這令他根本無法用他平時正常的表情去面對應寒枝。
雖然阮梅之沒有全信陸治平,但是陸治平的話,到底還是在他心底留下了一絲縫隙。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中留下縫隙,便會趁機生根、發芽……
但是,儘管阮梅之糾結了許久,到了飯堂之後,他才發現他壓根白糾結了——應寒枝根本沒來飯堂吃飯。
阮梅之端著餐盤坐下之後,便聽到附近的妹子們小聲討論著應總今天中午為什麼沒來飯堂。
阮梅之頓了一下,忍不住悄悄地豎起耳朵來偷聽起來,不過他偷聽了半天,卻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聽到。
“男神今天居然沒來飯堂!我現在每天就指望著這個活呢!”
“看不到男神我心情都不美麗了!”
“去去去!你們這群牆頭草不是已經有了新男神嗎!上次聚餐的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