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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雖低頭,可是眸光卻悄悄打量著胤禟,見他笑容和藹,神色可親,便知道今日是來對了。
胤禟慵懶地往躺椅上一靠,紅潤的唇微微一啟,道:“免禮罷!說有要緊急事求見爺,到底是什麼事情?”
寶釵看著四面伺侯著的丫鬟太監,面上有難色,道:“回稟九爺,此事實在是關係重大,還請九爺屏退左右。”
“哦!”胤禟大手輕輕一揮,手下人立馬魚貫而出,恭恭敬敬地一絲兒聲息沒有。
胤禟目光觸及到寶釵微微有些豔羨的目光,那張頤指氣使的尊貴,實在是高不可攀,也無人膽敢違背。
輕輕一笑,笑聲柔和,再加上面容絕美,實在是讓寶釵連耳根子都紅了,忙納頭道:“奴婢失禮了。”
胤禟一雙精明的眸子子啊寶釵身上滴溜溜打了個轉;慵懶地道:“不用多禮了,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說吧!”
指著一旁的腳踏,對寶釵微微一笑。
寶釵立刻受寵若驚,雖已起身,卻依然輕輕一福身,道:“奴婢多謝九爺恩典。”
笑著迎上胤禟似是打探的目光,輕嘆道:“若不是事關重大,奴婢也必定不敢打攪九爺清淨。”
俏麗的面龐上,卻是一絲難以啟齒的為難。
胤禟笑道:“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罷!爺也不怪你!”
誠懇之心,亦是溢於言表。
寶釵嘆息道:“此事說起裡著實是荒誕不經,且又事關九爺,奴婢是無論如何皆不相信的,一直也都放在心裡不敢說,唯恐惹火上身。偏生這幾日接二連三皆是出事,奴婢心中著實惶恐,唯恐果然是非空穴來風,只得來知會九爺一聲兒。”
見寶釵說得如此鄭重,胤禟更是好奇起來,道:“快些說,別賣關子了!”
寶釵誠惶誠恐地起身跪下道:“前些日子,奴婢家的當鋪裡遇到了一件極其怪異之事。那日說起來也巧,竟又一位姑娘來典當東西,若是別的也罷了,當鋪的門兒原是四面開的,誰承想,那姑娘卻是父親病重,故而典當了一塊晶瑩美玉,瞧來價值連城,實在是生平未見。”
說著這話的時候,神色也是猶豫再三,又看了看胤禟好奇的神色,心中隱隱三分得意,忙又道:“九爺也是知道的,雖說家裡是奴婢哥哥管家,可是極多的事情皆是要經過奴婢之手。那掌櫃的見到這美玉不俗,自是拿給了奴婢瞧。誰知道,這不瞧不要緊,一瞧竟是嚇了一大跳,真是六神無主。”
再看到胤禟好奇神色更深了一些,寶釵急忙重重叩頭道:“奴婢,奴婢實在是不好說。”
“爺不怪你,繼續說下去,到底那塊美玉又有什麼門道?”胤禟自是看透了這薛寶釵欲擒故縱的把戲,卻假裝上來興頭,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一個勁催促著。
寶釵應了一聲,終於鼓起勇氣,道:“奴婢也曾是見過世面的人,見到那玉佩與當年奴婢在十四爺身上見到的皇家玉佩一般無異,且又刻了八貝勒的名諱‘祀’字,奴婢真是魂飛魄散,急忙吩咐人找來了那典當玉佩的女子,卻是個未婚先孕的姑娘不說,問起她玉佩來歷,她更說是她情郎遺落。
聽到這裡,胤禟神色微微一變,半垂著目光撇了一眼屏風後的胤祀。
“竟有這樣的事情?那女子叫什麼名字?”胤禟眉頭漸漸擰起,明堂正道上納妾,自己是舉雙手贊成,可是若是胤祀在外頭金屋藏嬌,可就是另當別論了。
“那位姑娘自稱姓張,名喚新雅,卻是個極其俏媚嬌麗的小家碧玉。”寶釵餘光撇向來胤禟,見他陷入沉思中。
遲疑了一會兒,寶釵又道:“按理說,奴婢也不信這些事情,八貝勒是何等賢明豁達的?如何能有如此事情?再說了,誰知道那姑娘有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故而不曾說那玉佩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