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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鐸只是個文生而已,卻面容端正,不怒自威。
“堂下何人?”戴鐸臉上竟沒有一絲溫雅之氣,語氣亦是冰冷生硬。
金佳士倫緩緩行禮道:“金佳士倫,為雍親王府管家,然則昨夜發生命案,還請大人為雍親王府做主。”
戴鐸眉頭一挑,道:“哦?雍親王府竟有命案發生?死者就是方才你所說的張氏新雅?”
金佳士倫揮手讓人抬上張新雅的屍首,淡然道:“回大人的話,正是!”
戴鐸故意臉色煞白,道:“這張氏新雅,懷胎八月,上一回尚且好好的,如何命喪黃泉?”
金佳士倫抬眼看著戴鐸,一字一句地道:“昨夜雪大風大,自是宵小之徒殺人滅口!”
戴鐸平復臉色,道:“何以說是殺人滅口?”
“如今滿京城中,人盡皆知張氏新新雅所懷胎兒,乃是當今八貝勒之子,然則八貝勒卻是拒不承認,亦有諸位皇子為證,玉佩數月前便已失竊,此事大人自是心中明白。只是,向來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如今張氏新雅好端端夜間又被殺,豈不是讓人想到殺人滅口這一條計策?”
只可惜,沒有證據,也無法狀告八貝勒。
金佳士倫說完一段話,又補上最後一句,只納頭道:“不管兇手是誰,還請大人為張氏新雅申冤。”
“來人!有請八貝勒上堂來!”戴鐸厲聲喝道,絲毫不假以辭色。
胤祀卻依然風度翩翩,並沒有一絲失色。
阿穆亦道:“此事我亦深知,至於這女子亡故,心中也深感嘆息。只是,她無緣無故,只因見撿到八爺玉佩,且行為不檢點,懷了他人骨肉,卻想陷害在八爺身上,實屬可惡。上一回,我亦說過,願意等她孩子生下,與八爺滴血認親,倘若果然是八爺之子,我郭羅絡氏自是轎子迎她入門,倘若陷害八爺,決不輕饒!”
言談舉止,落落大方,可是話中之意,卻是迴護胤祀之心昭然若揭。
可嘆她如此情深女子,對胤祀亦是一心一意,卻落得妒婦之名,無人憐憫。
說起來,阿穆之敗,敗在於她天生太過霸道,處處轄制胤祀,以至於如此不得胤祀心意。
也許,她最可憐的,並不是得不到胤祀的心意,而是,她的天性註定她得不到,試問,天下男子,誰不要最尊重的愛,而是這種最霸道最佔有的愛?
頓了頓,阿穆又冷笑道:“自從此事揭開,八爺與我夫妻二人皆是老老實實住在府中,不敢稍有走動,唯恐耽誤了戴大人審理時候,雖不明言,可是也有戴大人人手看著。這些日子,並沒有一個人踏出過八貝勒府,又如何收買殺手,殺了這張氏女子?既然有疑問,戴大人問便是了,只是沒有證據,卻不要敗壞我八貝勒的名聲!”
一席話,有條有理,擲地有聲,讓人無法反駁。
面對皇室奪位風波,戴鐸便知道其中不乏無辜之人喪命,可是卻不能心軟。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自己亦從來不以正人君子自居,他只為他主子的事情效犬馬之勞。
“方才金佳士倫亦云,不曾有絲毫蛛絲馬跡,然則終究是有人行為不檢,以至於如此!”
戴鐸緩緩言道,又冷目一掃,冷聲道:“此事本官亦不好判決,且未有證據,自將此事稟告皇上,由皇上親自定奪!”
不說去查探,是因為,即使果然查探出來了,康熙也必定會壓下去。
說到底,這件事情,既不是胤祀所為,亦不是阿穆所為,而是那堂堂龍椅上的康熙大帝。
因此戴鐸審理此案,亦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胤祀仍舊溫潤如玉,眉梢帶笑,輕聲道:“本貝勒既是清白的,自是不受謠言所惑。”
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