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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周鹿鳴拖長尾音,俯身彎腰貼近許言的右耳邊。
許言抿緊嘴唇,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
「晚上要吃點什麼?我可以點外賣哦,也可以從樓下的店裡打包。」
許言鬆口氣,她記得過來的時候看見了樓下有一家生煎包的店鋪,好像叫老劉生煎。「我想吃生煎包。」
周鹿鳴按著手機,「剛好我有老闆微信,他家的生煎包確實一絕。」
許言試了試床鋪,發現這張床的床墊有點眼熟,一掀開被褥看了床墊的logo,「這是我家的床墊?」
周鹿鳴揚眉說,「我知道你的腰背不好,所以就從你家搬過來啦。不過許言,你身上的鋼釘是不是可以拆了,就這麼一直放在裡面也不好吧?」
「只是偶爾會疼,不用取出來。」許言試了試床墊,這張床墊特地放在了定製的比地面略高一層的榻榻米上,軟硬適中,十分舒服。
「謝謝。」許言扭頭對周鹿鳴說。
「你不會這麼小氣就是用口頭表達感謝而已?」周鹿鳴點了下自己的嘴唇。
許言明明看見了這樣的暗示,卻裝作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枕頭。
門鈴響了,周鹿鳴開門拿了生煎包,卻發現老闆站在門口猶猶豫豫像是有話要說。
於是周鹿鳴問他,「老劉,你有什麼事情嗎?」
平時附近的外賣都是由店裡的幫工小夥子送的,今天老闆老劉卻親自上門,顯然有事。
老劉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海市本地人,娶了個外地媳婦一起做小吃生意,理個平頭,面板白,身材略微發福,臉也是胖胖圓圓地,下巴上的肉疊了好幾層,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發了的麵團子。
老劉憨厚地笑,摸摸後腦勺說,「我聽說你在做分財產的……律師?」
周鹿鳴能夠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遺產管理師吧?但我並不是遺產管理師,我的朋友許言才是。」
她回頭瞅了一眼臥室門,許言就在裡面應該已經聽見了,但是她卻沒有回應,說明她不想搭理。
周鹿鳴抱歉說,「但是她很忙需要提前預約,你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傳話。」
老劉說,「是這樣的,我家老頭想要立個遺囑,不知道許小姐能不能幫我們去看看,我們需要找個人寫遺囑做個見證。」
周鹿鳴讓老劉寫下地址和聯絡方式,讓他回去等訊息。
關上門後,發現許言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邊上吃生煎包,身上穿的居然是醫院那身豎條紋的病號服,她拿來當睡衣用了。
周鹿鳴越看越覺得許言簡樸可愛,剛要伸手去拿煎包,卻被許言敲了筷子,「飯前洗手。」
「好,馬上去。」
洗完手回來,周鹿鳴坐下,一邊喝著飄著油條的鹹豆漿一邊說,「老劉說他爸爸想要立遺囑,你有時間去看看嗎?」
許言瞅了眼紙條上的地址,「我明天去。」
「咦?你有點奇怪。我以為立遺囑這種小事情你會拒絕。」
許言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碗筷你來收拾,等會兒來書房。」
周鹿鳴托腮瞅著她,「你該不會是在醫院裡呆久了,嫌沒案子無聊了吧?」
許言腳步一滯,嘴硬地說了句,「沒有。」然後去了書房。
周鹿鳴飛快吃完晚飯,去了書房的時候,發現書房的牆面上被許言貼滿了各種人物的照片。
「天吶,就這麼一會會功夫,你把我的書房怎麼了?」周鹿鳴震驚。
印表機呼啦啦地在不停運作,不一會兒就出現一沓紙。許言把這些印著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紙交給周鹿鳴,「今晚把他們的名字、教育背景、喜好、個人履歷、工作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