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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疏想:誰有我能耐,皇上本人給我帶路。
雖然皇上不時斜她兩眼,說:「妖女!」
雲疏不甚在意,但走著走著她感覺不對勁,被人偷窺的不自在又來,她倏地停下腳步,往右邊看去,只見一抹全黑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一個半人高的花盆。
雲疏想都不想,直朝花盆跑去,皇上不知道她抽什麼瘋,在後面喊:「你幹什麼?」
雲疏充耳不聞,大步繞到花盆後,卻是空空如也。
怎麼會沒有?
她明明看到有人跑過來了。
難不成是跑走了?
雲疏望向前方,是一條巷道的盡頭,除非翻牆,不可能藏人。
皇上攜帶怒氣走近:「你到底在搞什麼?」
雲疏的思緒不是被他打斷的,而是被一絲睏意。
她快要穿走了。
雲疏收起煩亂,對皇上說:「我,我想上茅房。」
皇上沒料想她會是這個回答,氣得額頭的青筋快暴露了,終究還是看在雕刻刀的面子上,把火氣壓了下去,指了一旁的宮女帶她去。
雲疏跟著宮女走了兩步,聽到皇上在原地念:「妖女。」
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雲疏啥也不怕了,停步轉頭,直回:「沒錯,我就是妖女。」
皇上愣了一下,沒曾想她居然承認了。
雲疏問話接著來:「但皇上為什麼沒被我迷惑呢?是不是該反省一下自己!」
皇上不是第一次聽人叫他反省的,父皇說過,諫官說過,但沒有誰叫他因為不被迷惑而反省的。
不被迷惑難道不該被推崇嗎?為什麼要反省?
皇上升騰的火氣讓額頭青筋直跳,雲疏指著他說:「不能生氣,生氣也不能表露出來,身為一朝天子,喜怒行於色是大忌。」
皇上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她原地大卸八塊。
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兩分道理,君王悲歡,確實不該讓外人一眼看出。
皇上變得面無表情,心裡面的火氣更大了。
雲疏被他的樣子逗得發笑,可惜沒時間多欣賞一會,睏意愈發重,她拉著宮女就跑。
皇上的視線如同尖刀落在她背上,心道:等你回來,朕要你好看!
誰知雲疏這一走,就找不到人了,皇上站在冷風中等了好久,等回來的只有宮女。
宮女在他面前跪下,顫顫巍巍地說:「皇上,那位姑娘不見了。」
皇上微驚:「什麼叫不見了?」
宮女:「就是不見了,她去上茅房,奴婢在外面等,等了好久都沒見她出來,奴婢便進去找,結果沒發現人。」
「她溜了?」皇上想發火,又記起她的話,沒有表露,只寒聲下令:「給朕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找出來。」
雲疏此次穿越所耗的時間是最長的,實驗站那些人等得心急如焚,見她安全無事地回來,大傢伙都露出笑意。
許國強瞅雲疏神色疲憊,本來想要她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做匯報,但她等不及。
雲疏急說:「老許,我又感覺到有人在看我了,和上次在女尊世界時一樣的感覺。
我這次還看到他的身影了,穿著一身黑,好像還戴著帽子,暫時不知道性別,跑得很快,我追過去就沒影了。」
許國強瞭解她,只要她以斷然的口氣講出來的事情,絕對有可信度。
許國強高度重視:「你把這兩次的感覺再詳細說說。」
雲疏講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上次在女尊世界,我覺得偷看的是年輕女人,現在想想,我會不會是被她的出現誤導了?是另有其人在偷看我?
這兩次看我的會是一個人嗎?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