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正妻10(第1/3 頁)
她再有能耐,也只能重新做回妾室,如今世道,女子不靠男人,如何活得下去。
銘瑄衣袖一揮,揚長而去。
銘瑄宿在喜鵲處,美色在懷不得興味,久久未等棠茵求見,黑著臉派下人去打聽。
這一來一回,說是棠茵已連夜拎著行囊離去。
銘瑄心口一疼,推開求歡的喜鵲追了出去。
離開銘府,棠茵匆匆上了馬車,先去將得來的首飾珍寶換成金銀和銀票,藏了幾張銀票在懷裡,金銀分成幾部分,隨身帶一些,另存了一些在錢莊。
棠茵指揮馬車往村裡趕,帶孃親脫離苦海的雀躍之喜湧上心頭,對未來的日子也有了盼頭。
兩段感情讓她對男人徹底失去了興趣,但棠茵至始至終知道自己要什麼,又能從本就不平等的關係中得到什麼。
心中一本賬,算得明明白白。
折騰一番,有失有得。
天際初曉,馬車終於停在了棠家門口。
棠茵掀開車簾,入目卻是一片黑漆漆的廢墟,白雪覆蓋其上,空中漂浮著灰色的雪。
有路過的農人認出棠茵,見她失魂落魄,嘆惋道:“村裡都說你幼弟欠了賭債,前夜被人找上了門,一把火燒光了家裡。你爹聽了風聲早早跑了,你娘並不知情,開開心心裁了身新衣服回來,給我們瞧了一眼,可憐第二日便化成了灰燼,隨風去了。”
棠茵去廢墟轉了一圈,出來後吩咐馬伕掉頭。
馬伕不忍,問她:“夫人不去收屍嗎?”
棠茵微微搖頭,用指腹抹去眼角止不住的淚,堅定道:“走吧,回城。”
房子都燒成了灰炭,哪裡還能留下完整的屍體呢。
為了丈夫兒子勞苦一生的女人;為替兒子還債,送女兒入奴籍的農婦。
終究是被一場大火,了卻了一生舊事。
蔣府。
棠茵跪在馬文德面前泣不成聲,馬文德連連扇了自己兩耳光,自責不已:“都怪奴才不夠小心,遞銀子時被你弟弟看了去。”
棠茵只是垂淚,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何時,天空寒雲蔽日,蔣府素雪紛揚,天地皆白。
棠茵跪於皚皚白雪之間,宛如一支被疾風驟雨彎折的霜荷,徒然惹人垂憐。
美人一身雪白衣袍,本應是翩若驚鴻之態,如今卻沾染了斑駁土灰,似是蒙塵的霜華,雖添了幾分狼狽,卻難掩那楚楚風姿。
蔣青折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馬文德大驚,連連叩頭恭迎。
“大人……”
蔣青折抬眸,就見美人盈盈含淚,星子般的眼眸,似寒星浸於幽潭之中,淚花湧動之間,盡是哀愁。
憐愛之情溢於言表,他目帶疼惜道:“可是冷了?”
棠茵不答,蔣青折拉起她一隻手腕,美人便同翩然蝴蝶那般,輕飄飄地落進了溫暖的懷裡。
馬文德顫顫巍巍地拱手行禮,自覺地退後一步。
蔣青折動作輕緩,小心翼翼將棠茵放在榻上,大丫鬟叩門來報。
“大人,銘府少爺求見。”
眼線說銘瑄已與棠茵和離,字是他親手寫的,和離不過半個時辰,那叫一個瀟灑痛快。
才不過一日,來他蔣府,這是來做何。
蔣青折拭去白嫩臉蛋上的一顆淚珠,棠茵聽到銘瑄的名字,眼圈微微一紅,道:“大人,不許去見他。”
難得聽她一聲示弱的嬌意,蔣青折褪了衣衫,命人加了些銀霜炭,抱著棠茵為她暖身子。
即使棠茵不說,蔣青折也不打算見。
銘家對他來說再無用處,新年一過,蔣青折會毫不留情地撇開他們。
趁著銘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