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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也就和你說說,我哪會這麼跟媛媛說,西西還沒出生,她就買了那麼多小衣服小鞋子,喜歡得緊,我就是害怕她疼,要是我能生就好了。”
這話一出,周欽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趙翡問他笑什麼,周欽玉彎彎眼睛說:“昨天黎彗也是這麼說的,他問我喜不喜歡孩子,我說喜歡,他說如果我是女孩,他也不捨得讓我生,我說那他生行不行,他想了半天沒回話,等快睡覺的時候又說他生也行。”
趙翡也被逗得直樂:“還真是小孩啊,你這小男朋友也真有意思。”
周欽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是啊,就是倒黴,遇到我這種人。”
他走了兩步,像往常一樣,想在蘭盈真正的棲息地再看一眼,圖個安心好回去,但走到後頭,臉上的笑卻陡然僵住,幾乎求助似的望向趙翡。
趙翡見狀神色凝重起來,他跟著繞到後面,撥開茂盛的草,人為踩踏的痕跡顯而易見,他冷聲道:“有人動過。”
“挖開,”周欽玉說,他臉色蒼白,趙翡甚至懷疑他下一秒就搖搖欲墜地要倒下。
“我要不然去找管理員問問?”
“不,”周欽玉重複道,“挖開,現在就挖開,絕對是他,去借鋤頭。”
趙翡深呼吸一口氣,他小跑去了管理室,打了招呼,正要拿走牆角擺好的鋤頭,裡面上了年紀的管理員忽然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怎麼了?鹽叔。”
趙翡平常來看蘭盈會買糕點,順便會帶點送給管理員,一來二去,兩人也熟絡起來,平常就叫對方鹽叔。
鹽叔掏出兜裡皺皺巴巴的紙條,遞給趙翡,他一臉欲言又止,想了想才道:“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前一陣兒,有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忽然來墓園,保安要攔的都被打進了醫院,那些人進了墓園挖墓,挖的就是你家這個。”
趙翡臉色難看,他追問道:“然後呢鹽叔。”
“那些人挖完墓,就把骨灰盒拿走了,走之前吩咐我要恢復原樣,我害怕啊,我就說好好好,”鹽叔回憶起來依舊心有餘悸,他拍了拍胸口,說:“但我等他們一走,就報告給了上面,結果怎麼著,上面說按他們說的照辦!”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啊,青天白日的,怎麼還有這種人為非作歹,”鹽叔痛心道,“上面的竟然還包庇不管,小趙啊,我也沒辦法,我就是個看門的,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沒辦法。”
趙翡按下心中的浮躁,安撫般搖搖頭:“鹽叔,這不怪你。但我想問你,這紙條是那些人給你的嗎?”
鹽叔聞言像是才記起這茬,他連忙點了點頭,說:“對對對,那個為首的把這紙條塞給我,讓我交給那個,那個——”
鹽叔說著,走離兩步拉開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個陳舊的小本子,翻到最後一頁,戴著老花鏡,眼睛微眯,指了指下面那一行龍飛鳳舞的字型:“就這個,這個周欽玉,我當時怕忘,還給記了下來。”
“我知道了,鹽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趙翡拍了拍鹽叔寬厚的肩膀,和鹽叔簡單說了兩句告別。
一走出管理室,他肩膀耷拉下來,吸了吸鼻子。趙翡剛聽或許憤怒,可現在只有無盡的委屈和心酸,他想哭。在北桉這樣的地界,原來人有時候沒辦法是人,生前被踩在腳下,死後連一個棲息地也沒資格擁有。
什麼世道?什麼天理?如果這世上真有上帝,該死的人為什麼好生生活著,不該死的人為什麼已經長眠地底。
周欽玉見他走過來一臉沮喪,先一步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道:“哭什麼啊,以前什麼事沒見過,安生日子過久了,所以現在遇到一點事就要掉眼淚?”
趙翡抹了把眼淚,他想,周欽玉只會比他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