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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押送了。
按這規格,這樁買賣不超過二十萬靈石。
眼下這兩人找上門來,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約是在哪裡聽說了河圖石的變故,藉機來探探蘇毓的底——金甲門是大衍宗的走狗,他們如此有恃無恐,與背後的靠山密不可分。
十洲法會一甲子一次,每次總要鬧些么蛾子,眼看著法會之期將近,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雲中子面上不顯,他氣質溫潤,裝起無辜來得心應手:“長老何出此言?
貴門弟子吉人天相,定能化險為夷,倒未必是遭遇不測,興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言下之意,說不定是你家弟子監守自盜,卷著人跑了呢。
不等那老者吭聲,黑臉漢子將鷹眼眯縫成兩個銳利的鉤子:“師兄,你低聲下氣地求人家,人家越發不把咱們當人看,卻不知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我們金甲門雖不比他歸藏位列三大宗門,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橫豎都是死,大不了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他冷笑一聲:“我就不信這十洲三界沒有講理的地方,叫他連山君隻手遮天!”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個發黃的紙卷,抖開重重往案上一拍,卻是張賣身契。
紙尾摁著個小巧的金色指印,正發著光——這是一張注了靈施了咒的賣身契,可以追蹤被賣之人的所在,指印發光,代表著那人就在附近,光越強,那人便越近。
這會兒指印亮得都快晃瞎人眼了。
老者一臉為難:“二弟,有話好好說,歸藏是名門正派,雲中子掌門德高望重,豈是蠻橫無理之人?”
那黑臉漢子卻並不聽勸,忿忿道:“把那爐鼎交出來!”
雲中子道:“敝派上下只有弟子,並無兩位所找之人。”
白鬚老者:“掌門有所不知,若非確知那爐鼎在貴派中,某等也不敢貿然叨擾。”
雲中子不動聲色,再老實,他也是隻狐狸,想憑三言兩語詐他是不可能的。
對方卻並非詐他。
那白鬚老者轉過頭,對著身後弟子使了個眼色,便有一個弟子越眾而出,向雲中子行禮:“參見掌門。”
一看清那弟子的臉,雲中子便知要壞事——他雖是男子,眉眼卻與小頂有七八成的相似。
果然,那白鬚老者道:“小徒與那爐鼎正是兄妹,且是雙生子,若是那爐鼎在附近,只需施個血引咒,便能將她引出來。”
雲中子凝視著眼前的年輕人,指指賣身契:“契中人是令妹?”
少年恭謹答道:“回稟掌門,此爐鼎原是舍妹,乃是家慈家嚴自願出賣,求掌門賜還,以免小子師門遭難。”
說罷,他便垂眉斂目,神情木然,似乎口中的“爐鼎”只是他家賣出的一樣什物,而非與他血脈相連的妹妹。
白鬚老者滿意地頷首,捋著長鬚感嘆:“造化生人說也奇怪,雙生兄妹,一個天生爐鼎,一個卻是修道的奇才。”
轉頭向雲中子誇耀:“此子入我門下不到一年,業已築基,前幾日被選入大衍宗,真是後生可畏。
他妹妹若是知道兄長這般出類拔萃,想必也與有榮焉。”
那少年到底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被長老誇讚,眼中便顯出勃勃的野心來。
他是小頂的雙生哥哥,滿打滿算才十六,在雲中子一個好幾百歲的老狐狸眼中,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然而論心狠,他怕是再活千年也趕不上。
連那祖宗恐怕都要自嘆弗如。
不過金甲門這些人有備而來,連人家親哥哥都帶了來,他也沒有道理阻止人家用血引咒找人。
雲中子略一沉吟,便道:“這位小公子看著確有幾分面善,敝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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