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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拉得她頭暈眼花。
後來有大夫來看她,還勸誡她說要節制飲食,不可暴飲暴食。九月頓時臉紅耳赤,十分羞愧。
因為之前餓得太久,她看到了那麼多好吃的,難免一時昏了頭,忍不住吃撐了,結果吃壞了肚子。
九月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聽到了繼母張氏的聲音,「她就是為了不洗衣服,故意在路上暈倒,這賤丫頭越來越狡猾了。」
「孩兒娘,剛才田赤腳不是說了嗎,九月是餓的。那牛幹活都要吃草,九月給家裡幹活,也得吃飯啊。」
「你這是說我故意不給她吃飯?」張氏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聲音忽然拔高尖銳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後讓九月多吃一口飯。」
「是我不給她吃嗎?家中有那麼米嗎?難道你要我餓著?我餓著你兒子有奶喝嗎?還是說你想讓小妮餓著?她還小,正在長身體,能餓著嗎?」
張氏怒氣滔天,嘴裡像是竹筒倒豆子罵個不停,顧老三被罵得沒辦法,只得閉了嘴。
九月心想,她竟然沒死透,回魂了?
雖然活了下來,可她好懷念地府啊。
有肉吃,有漂亮鬼姐姐,好心的鬼叔叔。
九月睜開眼,張氏也閉了嘴,她惡狠狠地瞪著九月,「賤丫頭,可算醒了。今天別想偷懶了。這碗粥你喝了,先把午飯煮好,然後去山上砍柴!」
張氏將九月今日要做到事情吩咐了一通。
顧老三在旁邊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他是有些心疼九月,可奈何不敢得罪媳婦。九月畢竟不是張氏的親女兒,張氏不喜歡她也正常。
雖然張氏對九月不好,可好歹也沒讓她餓死。
「九月,你聽你孃的,快點喝了粥去幹活。」
九月下了床,「我知道了,爹,娘。」
這樣的生活,九熬了五六年。
她牢記著親孃的話,要多讀書,要堅強的活下去。九月起身從床底下翻出一本書,塞進了自己衣服裡面。九月去山上砍柴,摘野菜的時候,她就會偷偷看書。
九月先去廚房煮飯。院子裡小妮正在玩,見九月出來,撿起一塊石頭就往九月身上扔。
「九月,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用石頭打你。」小妮插著腰對著九月大叫。昨晚九月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
九月納悶,她用什麼眼神盯著小妮了?
而且昨晚她暈倒了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妮是繼母改嫁帶過來的女兒。因為繼母對她不善,小妮有樣學樣,平日裡也對她大呼小叫。
九月並不理會小妮,鑽進廚房,悶聲做飯。
等飯煮好了,九月揣著個餅子,就上了山。
九月今日也不知怎麼的,身上到處痠痛,也使不出什麼勁,因此今日砍柴花費了比平日更多的時間。
等她收集到一大捆柴,太陽都快下山了。
九月氣喘吁吁,便靠在一棵樹下休息。
她從衣服裡掏出書,一邊看書,一邊吃著剛才採集的野果。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在旁邊道,「九月,我聽你爹說你上山砍柴,就來尋你,你果然在。」
九月抬頭一看,是隔壁村的張小寒。
張小寒比她大兩歲,兩人小的時候很要好,經常一起玩,九月還教張小寒認字。不過近些年九月有幹不完的活,也因為長大了男女有別,和張小寒也疏遠了一些。
「你找我幹嘛?」
「我聽說你昨晚在外頭暈倒了,你沒事吧?」
九月搖頭,「沒事。」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