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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得成了錐子。好在氣色不錯。

只見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抬頭看了自己一眼，又立即收回目光，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什麼。

蕭定有些納悶，肚子也不餓了，他盯著九月，「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九月鼓起勇氣，期期艾艾：「陛下，以前您說，如果找回真的沈流雲，會認她為義妹，封她為公主，您還記得嗎？」

蕭定眉心擰上，長眸中透出幾分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確實說過這話，雖然九月就是沈流雲，但這個承諾和她有什麼幹係？

「……那，您要說話算話。」九月看向蕭定，聲音急切，彷彿生怕他反悔一樣。

蕭定錯愕，他意識到，九月是真的想要他兌現承諾。

她居然真的想當公主？

她竟然不想做他的妃子？

蕭定頓時神色不悅，「你好端端的寵妃不當，要做什麼公主？」

當寵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不比一個公主快活？九月這腦子是睡糊塗了嗎？

蕭定神色陡然冷厲，九月不敢直視，她低著頭不做聲。

蕭定近來越發不喜九月懼怕他怯怯的模樣。

奈何他習慣了氣惱不快就冷臉，而九月又怕他的冷臉。

她或許不會相信，即便他真的生氣，也不會傷她一毫。

蕭定只得耐著性子，緩和語氣，「為什麼？」

「公主聽起來氣派。」九月低聲道。

九月沒有說真話，她此刻也不敢說真話。她心裡想的是，當寵妃眼下風光，可那風光是一時的。

恩寵過後，那是要入冷宮的。

可公主就不一樣，她從沒聽說過哪個公主被趕入冷宮的。如果她被封公主，又有了自己的公主府，還有俸銀封地，那日子不知道過得多痛快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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