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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突如其來的靈感直覺,如閃電劈下荀彧對漢室,似乎也非絕對的忠誠。
然而,天下大局……
現在自然是保重天子,可將來呢……所謂天下民心,不過是他已經看明白的東西……趙匡胤一夕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是否也可以算為大局,民心所向?
荀彧自己未必意識到此。
或許,是他自己先下了定論,竟覺得堂兄過去很多言語,似乎都變得微妙起來。
荀柔聽見自己沉沉地撥出一口氣。
孔、孟,他家老祖宗荀子,哪一個都不是忠臣烈士。
王莽失敗,也並非是儒家嚮往的三代禪讓的失敗,否則曹丕又怎能成功?
漢家陵遲……重定神州……比起歷史中曹丕、趙匡胤,他當然更有理由。
不,當然不是現在,但他的確已獲得入場資格。
好處是當然的。
意之所指,天下所向,隨意揮灑,不受掣肘……他如今越來越沒耐心再哄劉辯了。
在外征戰、巡行自然多方辛苦,但一次又一次,當他熟練掌握基本法,對軍隊和人心越來越得心應手,一切挑戰只會讓他躍躍欲試,思想縱橫。
可一旦回到長安,他就像落進泥潭,四面膠固,舉步維艱。
輸,萬劫不復,可贏了,似乎也無可喜處,因為永遠不能真正的擺脫,就像這一回,只能被動挨打。
當荀柔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在很短時間裡想了這麼多。
又或者……他其實已在潛意識中想過無數次?
在每一次,堅定自己不該稱帝時,他也一次又一次的設想。
所謂功成身退,三國演義中諸葛亮還歸隆中的至高理想,於他根本不可能想象。
放手一切?乾站在岸上看著?看著走錯了,也不能指手畫腳?
還要低頭俯首聽命。
只想一想,他就不能忍耐。
“公達,”荀柔看向荀攸,“現在有幾人知道?”
他其實知道荀攸謹慎,如太醫署,他不知早滲透了多久,才有今日一場“告密”。
“由我總領,其餘只有滿右監,郭廷尉不知細節,另有拷問刑囚之獄吏、文書五人,各自分開,不知全情,且一直留於獄中,至於名錄中人,並未有訊息,應當還未驚動。”荀攸垂首答道。
“既然如此,就是未走漏風聲了。”荀柔對著名冊道。
他記憶力一向很好,所以記得名單上某個低階小官,今天清早就出現在趨奉他的人群之中。
是希望獲得賞識,還是懷中藏劍,又或者懷著利刃來期望他賞識。
“把筆墨擺過來吧。”他指向榻邊。
筆、墨和硯臺都放在榻邊小几上,方便隨時取用,裁好的白紙放得稍遠,在書架上層匣中。
荀彧去取紙時,荀柔就在席上換了姿勢,將毒酒到了幾點在銅硯內,就著它將一枚松煙墨磨開。
“此案,當依律而行。”荀柔抬頭向二人道。
這就是要追根究底了。
“是。”荀攸乾脆道。
荀彧預設。
“但天下初平,不宜驚擾百姓。”荀柔取了一張竹簡大小的紙箋,提筆寫下調兵手令。“布齊人手,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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