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狂犬吠月,稚子貪天(第2/2 頁)
,那些密密稠稠的線化為無數金色粉塵不斷溢散。
白玉蟾看也未看齊淵,他只專心的一點點將平抬的胳膊壓下,白色的光柱猶如搗藥的杵重重的壘在首魔尊由墨凝結的竹林上,每一次碰撞首魔尊都發出陣陣哀嚎,他不斷咒罵著,罵著白玉蟾、罵著齊淵甚至夾雜著唐真以及李家劍聖,罵的很髒,與小巷裡罵狗的男人一般無二。
可沒有人回應他。
“想不到你已經走到這一步。”齊淵有些感嘆,天下皆知明月守勢重防弱攻,但白玉蟾的身上並不存在這個條件,因為他足夠重,他只一味守著,同時便可用重量活活壓死首魔尊。
這位聖人就這麼站在這,便要當著一位尊者殺了另一位尊者,這就是天下只有一輪的明月。
當然也非是白玉蟾的手段有多麼高明,而是齊淵來晚了。
他的遲到導致了首魔尊被白玉蟾抓住,脫身不得,才導致這場鬥法陷入了白玉蟾最擅長的領域,如果二尊自由,那場面或許會有不同才是。
白玉蟾並未回應齊淵的感嘆,他活得太久,一眼就看出了齊淵的打算,此人偏好小道,與他鬥法時需謹記不可聽其言觀其形,只一心廝殺才是正途。
不然便如唐真被幾句話帶跑了思維。
那場天下皆知的鬥法裡,看似這位魔尊留手甚至給唐真機會,實則不過是齊淵心底恐懼著如清風散這般的術法,一步步用說話來誘拐唐真的底牌。
你且不見當唐真畫下線時,他那喜出望外的神色,非是見獵心喜,而是計劃成功的得意忘形。
此時齊淵的面色更苦,白玉蟾這輪明月最棘手的就是無缺無瑕,內外如一,如佛教禿驢的金身一般,砸不破,抬不走。
“此事怪我。”他低聲呢喃。
齊淵是不能坐視首魔尊的儒聖頭顱被白玉蟾湮滅的,因為首魔尊還有一顆頭顱並不會死,但他齊淵只有一顆,就算白玉蟾殺不了他,陣外面還有一個紫雲等著擰下來做祭品呢。
齊淵沉默的再次抬起手,抬的很慢猶如有千斤重,而這次並非手掌,只是一根指頭而已,伸的平直,點向無盡白光,點向那無缺的圓。
白玉蟾終於有了反應,他微微側目,看向那指頭,卻見指尖處有淡淡的漆黑流轉,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開口問道。
“這便是‘無天’?”
齊淵不答,此時這位書生已經不再滿面愁苦,臉上只剩下認真二字,甚至額頭都有青筋暴起。
“貪天罷了,不如‘無法’多矣!”白玉蟾並不介意對方的沉默,自顧自的搖頭評價。
便是這‘貪天’齊淵也遠未真正掌握,此子能領悟‘無法’,是因法術天賦冠絕於世,加之積累多年身上法術無數。
可不論‘貪天’還是‘無天’都與他並無相合之處,畢竟他連抬頭看天的勇氣都沒有,哪裡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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