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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寧衍願意跟她私下見面，就說明還有隱情要說。

對舒秋雨來說，只要寧衍不討厭她，便有她的路走。

思及此，她忽然不知從何而來一股勇氣，她將木盒放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給寧衍行了個大禮。

&ldo;請陛下封臣女為皇后。&rdo;舒秋雨說。

銀杏已經被她這樣左一出右一出地嚇蒙了，手腳冰涼地跪在那，眼神時不時在舒秋雨和木盒之前左右遊移，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吐出來了。

寧衍倒未曾見怪，只是淡淡地說：&ldo;不行。&rdo;

&ldo;陛下雖未明言，但臣女已經明白了。&rdo;舒秋雨以額觸地，伏在地上接著說道：&ldo;臣女鬥膽猜測，陛下的心上人或許是身份不足以服眾，陛下無法納她為後。可陛下怕委屈了她，便一直不肯大婚，也不肯選秀，只將延綿子嗣的事兒一延再延。&rdo;

寧衍瞥了她一眼，說道：&ldo;你倒是敢猜。&rdo;

他語氣雖淡，言語之間卻並未反駁。

舒秋雨深知自己猜對了，大受鼓舞，忙道：&ldo;臣女願為皇上佔著這個位置。大婚後陛下便可選秀，屆時無論如何，陛下都有辦法將心上人納入後宮，到時便可長相廝守。&rdo;

&ldo;朕心悅心上人已久，不願委屈他。&rdo;寧衍說。

舒秋雨似乎猜到了他會這樣說，毫不猶豫地堅決道：&ldo;臣女會幫著陛下扶持妹妹，等她站穩腳跟，臣女願意將皇后之位拱手相讓。&rdo;

這話倒是挺讓寧衍意外，天下女子，莫不想要一個體貼忠貞的夫君，若是不能，起碼要掌著家中大權才能安心。到了舒秋雨這裡，怎麼兩樣全不要了。

寧衍看得出來，舒秋雨並不是那樣會做小伏低毫無傲骨的女人，她能放棄這些東西，就說明她有更重要的東西要爭取。

&ldo;你想要做皇后是為著什麼？&rdo;寧衍問：&ldo;權勢，地位，還是帝王的寵愛。&rdo;

舒秋雨直覺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重要，她沉默了片刻，選擇了說實話：&ldo;是為了舒家。&rdo;

&ldo;皇后被廢會連累本家，你想要騰地方給朕的心上人……&rdo;寧衍說：&ldo;是做好&l;早逝&r;的準備了？&rdo;

舒秋雨垂著眼，沒有說話。

寧衍也不在乎她開不開口，一個小姑娘的心思，再怎麼彎彎繞也比不過前朝那幫臣子。只是寧衍沒想到，舒清輝人不怎麼樣，倒是養了個好女兒。

……就是腦子軸了點，寧衍想。

&ldo;你倒是看得開。&rdo;寧衍意味不明地說。

&ldo;臣女不會給陛下添麻煩。&rdo;舒秋雨說：&ldo;臣女的母家也不會為陛下添麻煩。臣女可以發誓，父親只是想要保全家安寧，並無外戚專橫之心。&rdo;

&ldo;朕知道。&rdo;寧衍笑了笑：&ldo;你爹心思有餘，膽氣不足……還不如你那迂腐的祖父，好歹軸得令人敬佩。&rdo;

&ldo;舒秋雨，你很體貼，也很為朕著想。&rdo;寧衍敲了敲桌面，說道：&ldo;但朕告訴你，朕不會與你成婚。&rdo;

&ldo;心上人心上人，若朕不能將他好好地放在心上護起來，而是因著一己之私，為未來的他留下半點不高興的隱患，那又如何稱得上心上人。&rdo;

第15章 女官

在那一瞬間，舒秋雨不覺得羨慕，也不覺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