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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rdo;舒夫人也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不免要替舒秋雨多說兩句：&ldo;現在天色尚早，秋雨的院子又遠，女兒家家的，出門總要有梳洗打扮的時間。&rdo;

舒清輝正愁沒人撒氣，現下撞上來個現成的，立時橫眉倒豎，當場就要發作。

&ldo;你還說嘴，還不都是‐‐&rdo;

&ldo;父親，女兒來晚了，父親見諒。&rdo;

舒清輝一句話未曾說完，就被進門而來的舒秋雨打斷了，他轉過身，發現自己這位大女兒穿戴齊整，身上還套了件女官制式的外衫，顯然已經是背著他接過旨了。

他原本心心念唸的外戚忽而打了水漂，變成了個不上不下的&ldo;女官&rdo;，便宜一點沒佔著不說，下朝之後又被寧衍明褒暗貶地說了好幾句，現下正是滿腹怨氣的時候，一眼望見了這身衣裳，對這個女兒哪還能有好脾氣。

舒清輝這口氣正欲發洩，隨手抓起身邊的茶盞，狠狠地擲在了地上。

脆弱的瓷片飛濺得到處都是，舒夫人被這聲響嚇了一跳，多年來的恭順作祟起來，一時間竟不敢說話了。

&ldo;你在宮中到底做什麼了。&rdo;舒清輝到底不欲將這事兒吵嚷得滿天下皆知，緊走幾步走到舒秋雨面前，但到底還是忍住了些脾氣，咬著牙問道：&ldo;昨夜飲宴完畢，你與陛下前後退席，是不是去單獨見了陛下。&rdo;

舒秋雨垂眼行了個家禮，承認道：&ldo;是。&rdo;

&ldo;那你與陛下究竟說了什麼。&rdo;舒清輝也百般不解，實在不明白，他明明是將女兒送進宮去跟寧衍培養感情的，怎麼這事兒怎麼就會變作這副模樣：&ldo;我與你交代的那些，你都沒聽進去嗎？&rdo;

話說到後半截，舒清輝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他語氣冷淡，眼神刀一樣地飄到舒秋雨身後的銀杏身上。

銀杏被他嚇得臉色煞白，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道：&ldo;聽了聽了，老爺明鑑，奴婢都一字一句跟小姐學了，小姐也確實聽老爺的話了。&rdo;

舒夫人原本還望著舒秋雨身上的女官服制一頭霧水，聽到這才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連忙走上來，一把拉住舒秋雨的手，疊聲問：&ldo;這……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問你的好女兒！&rdo;舒清輝罵道。

舒秋雨輕輕掙開舒夫人的手，也原樣像她行了個禮，淡淡地說：&ldo;正如母親所見，陛下封我為內司女官，擇日上任。&rdo;

&ldo;這……&rdo;舒夫人一時反應不過來，看看女兒，又看了看丈夫，疑惑地道：&ldo;這是好事啊，內司女官的職位大多由皇后兼任，秋雨得了這個位置，說明陛下確有屬意。只是猜想陛下或許是年紀輕，想再多跟秋雨相處相處，才未曾冊封吧。&rdo;

&ldo;母親誤會了。&rdo;不能舒清輝發難，舒秋雨便先一步道：&ldo;陛下的意思，是並不屬意我為後，只是陛下缺一位替他掌管後宮的人，所以允了我這個差事。&rdo;

&ldo;你還好意思說！&rdo;舒清輝氣得手發抖，指著舒秋雨惡狠狠地道：&ldo;舒家怎麼生了你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女兒，你祖父替你掙下的蔭封，到了你手裡攥不住不說，居然還能二話不說地讓人拿了回去，只換來一個隨時會被撤任的女官。&rdo;

&ldo;父親這話說得好沒道理。&rdo;舒秋雨面色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