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ldo;是問我有沒有見著陛下，有沒有多在太后面前盡孝，是吧。&rdo;舒秋雨倒沒這個忌諱，淡淡地接道：&ldo;或者問得再主動一些，是說我有沒有主動去給陛下請安，太后是否向陛下引見我了，對吧。&rdo;

銀杏生怕她生氣，小心地瞥了眼她的臉色，遲疑地點了點頭。

&ldo;我知道父親在著急什麼。&rdo;舒秋雨說著放下針，拿過絲帕擦了擦手心的汗，接著說道：&ldo;我也明白，母親為我求進宮的恩典是為了什麼。&rdo;

舒秋雨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漠然，桔梗聽得心中一驚，忙走過來親近地跪坐在舒秋雨另一邊，乾巴巴地勸道：&ldo;老爺也是為了姑娘的前程著想。&rdo;

&ldo;是為了舒家的前程著想。&rdo;舒秋雨說。

兩個小丫鬟嚇了一跳，生怕她一時想不開鑽了牛角尖，覺得家裡是要拿她換前程。

但緊接著，舒秋雨又說道：&ldo;可是父親這樣做沒有錯。我也是舒家的一員，先有舒家的前程，才能有我的前程。舒家是託著我的底，也是託著姊妹兄弟們的底，我們若不為了家裡想，日後便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rdo;

銀杏被她這一句停頓嚇得大氣不敢喘，現下聽她如此明白事理，不免得拍了拍胸脯，後怕地抱怨道：&ldo;姑娘說話怎麼大喘氣，嚇得人家心怦怦直跳。&rdo;

&ldo;但是父親打錯了主意。&rdo;舒秋雨說：&ldo;陛下對我無意。&rdo;

舒秋雨這句話說得很篤定。

明明是在說兒女情長的話，她倒半點不見羞怯之心，彷彿只是說了件顯而易見的事實。

她說的這樣大方，銀杏反而聽得愣了愣。

桔梗不太愛聽這樣的話，連忙出口維護道：&ldo;怎麼會呢，姑娘不要想得這樣悲觀，姑娘這樣好，全天下有誰會不喜歡。&rdo;

&ldo;就是。&rdo;銀杏回過神，連忙附和道：&ldo;姑娘才情相貌樣樣都好，陛下怎會不喜歡。或許是陛下年齡還小，壓根不知道情愛是什麼滋味，等到以後跟姑娘相處久了，自然就會喜歡了。&rdo;

銀杏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ldo;何況老爺不是說了，陛下只是年紀小，不懂事，不高興朝臣們逼他太緊，所以才這樣反對大婚，才不是對姑娘……&rdo;

舒秋雨聽她越說越離譜，不由得心驚肉跳，連忙拍了一把她的手，小聲呵斥道：&ldo;快住口，陛下也是你能編排的？&rdo;

銀杏這才想起這是宮牆裡，保不齊就隔牆有耳，一時間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捂住了嘴。

&ldo;只是……&rdo;銀杏也有些委屈，從嗓子眼裡擠出幾句話來：&ldo;只是，只是老爺著急也是應當的。姑娘明明被招進了宮，卻名不正言不順的。前些日子先帝忌辰，前頭都在飲宴，偏滿宮像是忘了姑娘這個人一樣。&rdo;

&ldo;老爺也說了，明明召姑娘進了宮，便是有意，哪能這樣總受委屈。&rdo;銀杏說：&ldo;不然日後大婚，如何鎮得住下人。&rdo;

舒秋雨輕輕嘆了口氣，沒說話。

冬月十六那天是先帝忌辰，也算是宮內的大日子，要合宮去祭祀飲宴，太后過了午時便出了門。

只是那日太后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也未曾召舒秋雨一起，像是混忘了這麼個人，將她扔在宮裡整整一天。

舒秋雨倒也安分，無人傳召便待在屋內，一整天都沒有出過門。

舒清輝為人臣子，後院這點事兒他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