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有始無終(第2/3 頁)

竟蒙著一層黑紗，甚至連眼睛都未能倖免。她對自己的容貌如此吝惜，彷彿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藏，不願輕易示人。

但即便如此，張風依然能感受到那雙隱藏在黑紗之後的眼睛，正以一種無比深邃且銳利的目光審視著他。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一切偽裝，直視人心最深處的秘密。張風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試圖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保持鎮定。

“不錯，我是認識他們四人。”軒轅夫人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張風卻能從中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但那已是很久遠的過去，久到連我自己都幾乎要將那些記憶遺忘了。你為何突然提起這些陳年往事？”

張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夫人，我並非無的放矢。最近，有人以夫人的名義向這四位前輩發出了求助的玉符，聲稱夫人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困難，需要他們前來相助。在下此來，正是為了查明真相，同時也是為了看看夫人是否真的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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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夫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這件事感到意外：“傳音？我並未向任何人發過此類玉符。你如何確定是我發出的？”

“楊辰，你們出去的時候，記得掩上門，我身子乏了，便不送二位了。”她的聲音依舊平和，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決。

楊辰輕輕扯了扯還沉浸在思緒中的張風，低聲說道：“夫人既已明確表示並未傳音，那麼此事定是有心人冒名為之，咱們不宜久留，還是早些離去吧。”他的語氣中既有對軒轅夫人的尊重，也有對張風情緒的顧及。

張風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冒名的……確是如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古拙的瓷瓶上，那瓷瓶散發出的淡淡光芒，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神秘。“軒轅老宗主的遺骨，莫非真是以火化的方式得以安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與惋惜。

軒轅夫人似乎並未直接回答，但楊辰已搶先一步解釋道：“毒王窟門下，自古以來便有死後火化的傳統，這不僅是對逝者的尊重，也是毒王窟歷代相傳的遺規。或許，這正是軒轅老宗主選擇的歸宿吧。”

張風聞言，苦笑一聲，長嘆道：“只恨我未能得見軒轅老宗主最後一面，這份遺憾，恐怕會伴隨我許久。”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彷彿是對未能完成的某種儀式而感到的遺憾。

然而，軒轅夫人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你也不必太過遺憾，先夫壽元枯竭，乃是天命所歸，能見著他最後一面的人，本就寥寥無幾。你心中記掛著他，便已足夠。”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情感。

張風聞言，眼睛猛地一亮，彷彿從軒轅夫人的話語中得到了某種啟示。他深深一鞠躬，感激地說道：“多謝軒轅夫人開解，我心中確實寬慰了許多。”

軒轅夫人輕輕搖頭，淡淡道：“我並未能為你做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你也不必太過客氣。”她的話語簡單而直接，卻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與力量。

張風點了點頭，默默退出了洞府。他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細細品味著軒轅夫人最後那兩句話，雖然只是最普通的言辭，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人生哲理與智慧。他深知，自己從這次經歷中學到了許多，關於生命、關於死亡、關於遺憾與釋然……

回到萬劍城的路上，楊辰始終保持著沉默，他看得出張風的心情複雜，便沒有過多打擾。兩人並肩而行，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聲。這份寧靜與平和，讓張風的心境逐漸平復下來。

當萬劍城的輪廓漸漸映入眼簾時，天色已是大亮。陽光灑在身上，帶來一絲絲暖意，彷彿是在為他們洗去一夜的疲憊與憂愁。楊辰停下腳步，望著張風，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