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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的色誘似乎沒起到作用,林亟書一臉正派,猶如斷了情脈的人,繃著臉,對他那在健身房練出來的上半身沒什麼反應。
「亟書,我今天可以留在這裡嗎?」言文作故意說。
林亟書果不其然地答應了,他知道,如果他說他要睡主臥,和她睡一張床,她也一定會答應,因為她從來都是t?這麼被動,沒變過。
所以,在得到她的答案後,他說,「我睡次臥。」
如果他們要睡一張床,言文作希望一定是林亟書主動的,如果他想讓她在床上掐住自己的脖子,那她也一定得是主動的。
手上的熱敷貼徹底冷了,言文作將它丟進了垃圾桶,開始翻起了臥室裡的電視。家裡所有電視的網路都是連在一起的,林亟書喜歡看電影,尤其是那些根據文學原著改編的電影,所以觀看記錄裡有不少電影。
《波斯語課》,這部電影林亟書看了好幾次,言文作把電影開啟,希望自己能在這背景音中睡著。
《波斯語課》的原著叫《一門語言的發明》,他第一次在德國的書店看到這本書的時候,他一句德語都不會。他拿起翻譯器將書名拍了下來,以為這是一本語言學習的書,買回去後才發現這是小說,便丟到了角落裡。
直到電影上映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小說講了一個什麼故事,那時候他德語已經說得不錯,能夠將小說完全讀下來。
小說裡的主人公為了保命,編造了一門語言,當然,言文作不是要用自己的遭遇和被大屠殺迫害的主人公相較,他只是和主人公在語言方面產生了一些共鳴。
當初言文作知道言山闕要把自己帶到國外的時候,他一點都不驚訝,但是他偏偏選了德國。剛來的時候他連打招呼都不會,一直用翻譯器溝通,久了以後連中文都不太會說了,別人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剛開始學習德語時,言文作把德語,英語,中文全都混在一起,像那位主人公一樣,發明瞭一種全新的語言。不過這種語言大概有些令人惱火,也是學校那些人把拳頭砸到他臉上的時候,言文作才意識到這一點。
回到家裡,言山闕看了他的傷,他很生氣,不是氣別人欺負他,而是氣他沒用,居然來了這麼久還不會說德語,居然發明那種亂七八糟的語言惹出這種笑話。
【人看見太陽漸漸西沉,但當天色突然變暗的時候,還是會感到害怕。】
言文作喜歡這句臺詞,這是主人公編出來的。太陽一定會西沉,天一定會黑,但這不代表人能不對天黑感到害怕。
就像他知道言山闕是個什麼人,但當他將繩子拿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會害怕。
繩子浸了水,非常牢靠,上面還墊了一層柔軟的墊子,非常安全,不會在他脖子上留下任何痕跡。即便言山闕一次次套著他的脖子把他掛在天花板上,也不會有兒童保護協會的來敲門。
繩子總是收緊又鬆開,言山闕當然不會殺他,但在他身上洩憤是家常便飯。言文作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能在可以喘氣的時候,用剛學的德語小聲求饒。
窒息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在腦子發白的時候,言文作差點從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變成有神論者。他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看到了神跡,可以被帶到一個安全的,溫暖的,沒有傷痛的地方。
但是神聽不到他說話,言山闕會鬆開繩子,讓他從虛假的天堂跌回真實的地獄。
言文作出了一身冷汗,汗水和本就被打濕的襯衣貼在一起,有些難受,他索性脫了衣服,光著上半身出了房門,想去喝口水潤潤喉嚨。
外面的燈亮著,很巧,林亟書也在外面倒水,她臉上看著沒有任何睡意,手上的動作卻有些遲緩,言文作也不知道她是沒睡,還是剛醒。
「言先生?沒睡著嗎?」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