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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的支援率還不低。」夏油傑往正在打牌的人群裡看了一眼,聲音放輕,「守舊派也說不上少,擁護他的政客多的是——民眾裡除了既得利益者alpha外,還有不少『精神alpha』,或者說『精神政治家』,明明是被剝削者,還支援著像山崎那樣的人。」
「他們大概是跪得太久、已經不知道怎麼站直了。」
即使家入硝子對政治話題一向不太感冒,但出於對友人的關心,她也被這種論調引起了一星半點的興趣。
她也不想影響那邊正在玩牌的人們的興致,同樣壓低了聲音:「所以在新的競選季,山崎執政官依舊具有很大優勢?」
「的確如此。」夏油傑說,「從支援率和背後的勢力來看,他大概會是飛鳥最大的、也是唯一具有威脅的對手。他和長老院關係密切,現在撇清關係也有可能是長老院布的局、試圖保住他的地位。」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經歷了這麼多波折,長老院不可能容忍執政官的位置旁落,否則他們將退出權力中心。」他垂著眼,若有所思道,「指望對手自己犯錯大概會很難,或許我們應該主動做點什麼……」
他一邊思考,一邊往下滑,突然刷出了一條熱度迅速上漲的頭條,瞬間皺起了眉。
《oga保護協會:的確有人逼迫保護協會提供oga做人體實驗,支援揭露黑幕》
《oga保護協會會長引咎辭職》
「真是……」他收緊手指,語氣莫測,「如果這些人支援山崎的話,那還真是麻煩大了——所以他們除了背刺還會什麼?」
五條悟把自己要出的牌丟在桌面上,和我對視了一眼。
我看懂了他的目光:雖然硝子和夏油傑體貼地放輕了聲音,但我每時每刻都張開著的精神力領域已經收集到了所有的關鍵資訊。
但我依舊裝作什麼都沒注意到的樣子,繼續笑著和同伴們玩牌。
這場聚會上大概沒有多少人是真的感到輕鬆愉快的。我想。大家都只不過是在……假裝開心、不讓同伴們為自己擔心。
即將離開同伴的我和乙骨對此更為在意。
「所以你……辦完事以後也會回來嗎?」
野薔薇突然問。
她的語氣有些彆扭:「不是說回監獄星……」
而是回到同伴們的身邊。
她沒說出口,我愣了一下,才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也才意識到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乙骨說了「忙完會回到大家身邊」,我卻只說要離開,沒說會「回來」。
也是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大家都在注視著我的臉,像是在等待一個回答。
我張了張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事實上,我很少有機會能用上「回」這樣的字眼。
oga們多半沒有正常的家庭生活、和「父母」也比較疏遠,因此我沒有可以回歸的「家」;oga保護協會當然也算不上一個家庭,即使裡香和七海前輩都曾讓我感到家人般的快樂,但那裡本質上仍然是個牢籠——更何況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而如今,我的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居然是在帝都星的、由軍部提供並受到實時監控的新的籠子,雖然有些微妙,但那裡的確是我的住所。
但我依舊不會用「回」這樣的字眼,畢竟事實上我無處可歸。
也因此,聽到他們這樣提及這個詞彙,我陌生之餘、又感到心臟微微酸脹。
我想說什麼,但是我無法給其他人任何承諾——我不想許下諾言後又食言。
因此我只是若無其事地笑著回答道:「忙完這陣子再說吧。」
野薔薇瞥了我一眼,結束了這個話題,轉向了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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