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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魔族魂魄返生之術精湛，陵越遁入輪迴，歷盡上千年終於歸來。

但若是神族再重複一次那樣的行為呢？

青知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的毛病就是想的太多。

所以他深深行了一禮：&ldo;主公遠慮，臣下等萬萬不及。&rdo;

&ldo;無妨。&rdo;陵越不在意的揮揮手，&ldo;按照我說的去做，都退下吧。&rdo;

陵越揮起手時袖子滑動，露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紅線，繞在他手腕上。

與鳳霄手腕上那根一模一樣。

待屬下退下，他才長出了口氣放鬆下來。

&ldo;我這般安排你可滿意？&rdo;他看向鳳霄。

只要將神族的影響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保持神族不滅，三界不至於失衡，對鳳霄應該就沒有太大的影響。

陵越是這般判斷的，但鳳霄並沒有理會他。

他這幾日似乎非常疲乏，也許是經歷了太多事情，也許是說出了長久以來獨自保守的秘密，他斜倚在榻上，竟是睡了過去。

陵越輕輕坐在他身邊，伸出手與沉睡的他手掌十指相扣，交握時兩人手腕上的紅線都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ldo;我絕不會讓你消失。&rdo;

他哪裡會想到，鳳霄這一睡，便是三年。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做了一個封面……

我覺得海星。jpg

第11章 魂魄入河山

鳳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回了千萬年前他還很小的時候。

其實鳳霄小時候的記憶大多已經模糊不清了，因為他在成長的每一個階段都難以寸進，以至於停留在幼年的時間比同族漫長了許多，記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這場夢境帶著他回憶起了那些久遠的泛黃的模糊不清的回憶。

他夢見了當他第一次覺察鳳凰一族宿命時，向兄長鳳行問出的那個問題：&ldo;族人都去哪裡了？他們為什麼不回來&rdo;

幼年的他當然看不出鳳行聽到他問題時眼中蘊藏的深切的悲哀，依然固執的追問著：&ldo;我問過白虎了，可他說上古只流傳下來你和我兩個鳳凰血脈，根本沒有其他的鳳凰。&rdo;

總是笑著的鳳行第一次收起了笑容，蹲下抱住幼年的鳳霄深深的嘆了口氣。

&ldo;他們……去了一個地方。&rdo;

&ldo;他們什麼時候回來？&rdo;

鳳行沉默著沒有再應答。

那時鳳霄第一次離開了天界的居處，消失了整整三天。

當鳳行找到他時，小小的鳳霄坐在那條橫貫了三界的、名為忘川的河流邊。三三兩兩的亡魂遠道跋涉而來，從穿著金色羽衣的鳳凰身側漠然走過，趟入川流不息的忘川河水。

暗紅血色的曼殊沙華在忘川河岸邊層層疊疊的生長，細長的花瓣相互糾纏一直開到天際。

身著金色羽衣的幼年的鳳凰孤伶伶坐在忘川的岸邊。

&ldo;我在這裡看了三天三夜……&rdo;幼年的鳳霄轉過頭，小臉上依稀帶著淚痕，&ldo;沒有見到過一隻鳳凰。&rdo;

鳳行心中大震：&ldo;你……&rdo;

&ldo;我在水鏡裡看到，無論是誰，最終都一定會涉過忘川一次……&rdo;幼年的鳳霄顫抖著道，&ldo;所以我想……在這裡能不能遇見他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