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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蔚正在脫衣服,上衣全都堆在脖頸處,細白的手指扒著門框,跟他說:「你的傷口不能沾水,等我洗完拿個毛巾給你擦擦身體。」
「不用。」視線落在程斯蔚的手指上,看了一會兒,沈峭才接著說:「我自己來就行。」
「不行。」程斯蔚單手拽著衣領,把上衣完全脫掉,露出胸口白皙的面板,「要是到時候把傷口扯開更麻煩,你等我一會兒啊,我很快就好。」
門被關上,白色蒸汽很快消失了,沈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坐到沙發上,手指搭在膝蓋,伴隨著稀稀拉拉的水聲,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二十多分鐘後,水聲停下來,房間再次變得安靜,沈峭甚至能聽見門板後衣服布料摩擦的響動。
門從裡面拉開,程斯蔚走出來,腦袋上搭著白色毛巾,有些長的頭髮柔順地貼在耳側,水珠順著發梢滾動,最後砸在地板上。沈峭看著程斯蔚朝他走過來,帶著熱騰騰的水汽,在他面前停下,然後蹲在他面前,把毛巾扯下來,仰頭沖他笑。
「好啦,該你了。」
把棉服外套的拉鏈拉開,沈峭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裡,如果忽略那幾道駭人的舊傷疤,沈峭的身體幾乎是完美的,清晰起伏的肌肉線條從胸前一直下滑到腰間。程斯蔚嘴唇很乾,攥緊手裡的毛巾,程斯蔚抬起手,很輕地擦沈峭胸前的面板。
客廳主燈亮的晃眼,程斯蔚的手順著往下,避開綁著白色繃帶的腰,小心翼翼地用半濕的毛巾去擦沈峭的每一寸肌膚。直到聲音在頭頂響起,程斯蔚愣了一下,指腹按著沈峭的肋骨,然後抬起頭。
「你可以用點力。」沈峭眼睫低垂,長而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陰影,「有點癢。」
脖頸和後背都僵成一片,程斯蔚嚥了口口水,點點頭,小聲唸叨:「好,知道了。」
擦完沈峭右手最後一根手指,程斯蔚很輕地出了口氣,正在想要不要重新洗一遍毛巾的時候,沈峭忽然拉著他的手腕,冰涼的指腹扣著虎口:「起來吧,一會兒腳麻了。」
「……不麻。」
沈峭沒有再說什麼,停了一會兒,他坐起來一點,問他:「要脫褲子嗎。」
程斯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抬起眼,沈峭的表情很認真,看起來是真的在問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燈光亮的很,把沈峭的眉眼和頭髮都襯的漆黑,被沈峭這樣盯著,程斯蔚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於是他把毛巾塞給沈峭,偏過頭說:「你自己擦吧。」
看著程斯蔚的側臉,沈峭停了停,說:「你說要幫我擦。」
「反悔了。」程斯蔚撐著沙發想要站起來,小腿一麻,整個人差點栽到地上,但沈峭比他更快一步先攬住他的腰。
感受到程斯蔚緊繃著的身體,沈峭讓開一點地方,讓程斯蔚坐在他腿上,食指擦過他發梢的水珠,低聲說:「我說了,你的腿會麻。」
「那你厲害好了吧。」程斯蔚小聲反駁,「你是神運算元。」
沈峭無聲地笑,手順著腰往上,滑過背脊,最後停在程斯蔚的後頸。程斯蔚被弄的有點癢,轉過頭剛打算說話,就被後頸處的力道壓過去。沈峭一隻手就可以握住程斯蔚的脖子,他以前只覺得程斯蔚的脖子和四肢都很纖細,但沒想到有這麼細。
湊近一點,沈峭去吻程斯蔚的嘴角,帶著薄繭的指腹很輕地摩挲他的喉結,程斯蔚沒辦法呼吸,只能用手去推沈峭的肩,但因為害怕沈峭的傷口會疼,所以用處基本為零。
幾乎能含住沈峭的舌尖,程斯蔚很輕地舔了一下,沈峭的動作在那一秒頓住。程斯蔚移開一點,睜開眼,視線裡是沈峭的眼睛。不知道要說什麼,沈峭也什麼都沒讓他說,俯下身壓過去,含住程斯蔚的下唇,右手往下,握著程斯蔚有些涼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