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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p;…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眼前浮現出人界那間已被燒毀的酒肆。

不遠處的遊廊下坐了一個身影，看背影依然是青衣鴉鬢，懷中斜抱了把琵琶彈撥不停。

&ldo;她&rdo;聽見鳳霄的腳步聲，慢慢轉過頭來。那張臉清秀而溫婉，像是人間的一名歌女，臉上略施粉黛，帶著溫柔的笑意。

&ldo;你是……？&rdo;鳳霄隱隱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琵琶女站起躬身施了一禮：&ldo;青知在易容偽裝之術上略有小成，讓閣下見笑了。&rdo;

鳳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酒肆中確實未看見那琵琶女的正臉，否則與青知初次見面他便能認出對方。

想到與琵琶女初次相遇的時間，鳳霄心中暗嘆，不愧是魔族軍師青知，那麼久之前便已經撒好了網。

&ldo;軍師可真是深謀遠慮。&rdo;

&ldo;閣下說笑了，其實初次相遇不過偶然而已，&rdo;青知隨手撥了撥懷中琵琶發出錚錚兩聲，&ldo;當時在酒肆裡遇見主公與閣下時，青知也是嚇了一跳。&rdo;

&ldo;那場酒肆的火也是你燒的？&rdo;

&ldo;啊，這個，&rdo;青知想了想，道：&ldo;後來我與主公又在那間酒肆見了一次，當時閣下亦離的不遠，我擔心自身魔氣被閣下發現，素性便用術法掩蓋住了。&rdo;

他說的&ldo;術法&rdo;就是引著了火，將那間酒肆一併燒了乾淨。

&ldo;我還擔心閣下會不會前去檢視，好在沒有，若是被發現了行跡，華城說不定現在還歸著人界管呢。&rdo;

如果他早些發現青知行跡，說不定魔君陵越的軀體現在仍然躺在宮殿中，華鏑也仍然活著歷盡生老病死進入下一次輪迴，然後與華鏑的緣分了結，鳳凰再次回歸神界，等上幾千年或是幾百年後便將這次相遇遺忘。

但是鳳霄沒有去看。

青知就是篤定鳳凰不會將人間之事放在心上，才有恃無恐的燒了那間酒肆。

&ldo;等等！&rdo;鳳霄猛然反應過來，他當時一把鳳凰火將華城妖魔燒了個乾淨，人界保留了最後一座城市，但剛才青知的話中含義……

&ldo;華城現在……怎麼了？&rdo;

&ldo;哦，&rdo;青知慢吞吞反應過來他問句含義，&ldo;華城早在十日之前便已失守了。&rdo;

鳳霄心中猛然一震，一時竟反應不能，反覆將這句話翻來覆去想了幾次才理解了其中意義。

青衣鴉鬢的女子抱著琵琶朝他一笑，裊裊婷婷的走遠了。

鳳霄轉頭看向自己的斜後方。

&ldo;剛才他說出那些話是你指示的？&rdo;

空氣中漸漸顯出一團黑霧，凝實成為一個人影，正是魔君陵越。

&ldo;這些還真不是我指示的，&rdo;陵越無奈否認道，&ldo;他穿女裝時候一直這個樣子，碰見誰都要諷刺兩句！&rdo;

鳳霄深呼了一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心態，再次問道：&ldo;人界現況如何？&rdo;

&ldo;你說呢？&rdo;陵越走上前伸手搭住他肩膀用力將他摟在懷裡，&ldo;這麼想知道的話，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吧？&rdo;

他覺察到懷中人心情的變化，輕輕的笑了笑。

鳳霄站在華城城門前，恍然覺得時空逆轉，回到了與華鏑初見那天。

那天，他也是這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