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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信人是卡斯珀·克里坦頓,卡斯珀是當今赫赫有名的抽象派畫家,成名時剛過三十歲生日,如今也不過三十有五,被譽為天才級別的人物。
聶星琢和他並不相熟,只卡斯珀十分欣賞《月光瀑布》,曾輾轉透過安德魯聯絡到她,兩人也建立了並不頻繁的書信交流。
所以突然收到卡斯珀的電子訊息,聶星琢意外居多,這位年輕成名的畫家孤傲輕狂,曾口出狂言:「電子裝置只會褻瀆我的藝術。」
「卡斯珀邀請我明天中午在曼格菲森見面。」
聶星琢邊在畫室拿書信,邊回應姜執的問題。
畢竟是首次與這位天才畫家會面,聶星琢力求萬無一失,提前知會了司機,姜執知道並不稀奇。
聶星琢找到書信,坐在懶人小沙發上拆起來,「你知道卡斯珀嗎?」
姜執看著也不像對這些感興趣的,聶星琢正想好好炫耀一下讓他感受到這份邀請裡的含金量,姜執淡聲開口:「知道。」
「克里坦頓的成名作收藏價值很高,不過不太符合你的收藏審美,那幅畫近期要進行二次拍賣,你如果想要,我吩咐楊庭拍下。」
聶星琢:「……」
雖然她對卡斯珀個人的瞭解並不算多,但還是可以肯定,卡斯珀如果知道他的成名作被眼前這個資本家一臉風輕雲淡地談買下的事宜,怕是會上前拼命。
每一個畫家都非常注重自己作品的收藏價值而非被賦予的價格,聶星琢也不例外,畢竟她不差錢。
還好她的《月光瀑布》被放在佛美美術館好好館藏,不然聶星琢光是代入一下姜執的口吻,都覺得頭皮發麻。
「不用了,我覺得還是把這幅作品留給真正熱愛它的人比較好。」
聶星琢覺得自己這個回復十分大氣,無形之中就把姜執那一臉「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的資本家氣場打了下去,她完全忘了自己天天走的就是眼前這個資本家的帳,還很裝腔作勢地和姜執對視。
姜執沉吟片刻,「同場拍賣的還有一枚鮮彩藍鑽戒,這個顏色好像不太符合你的審美。」
「……」
姜執怎麼忽然知道這麼多,竟然都能從珠寶下手反將一軍。
聶星琢佩戴的珠寶重複少,價格高,天天被一群小姐妹艷羨,自姜執說出鮮彩藍這三個字,聶星琢就已經知道他說的是哪款鑽戒。
畢竟鑽戒的訊息都傳到姜執耳裡,怎麼能逃過聶星琢的關注。
姜執說的鮮彩藍鑽戒曾是英國皇室某位公主的藏品,上次拍賣拍出了一千萬美元的高價,這次只會高不可能低。
而且姜執口中所說這個顏色不符合她的審美,那得看鮮彩藍在什麼上面,鮮藍色鑽石稀有昂貴,怎麼可能避開她的審美!
但聶星琢剛剛對姜執的回覆忽略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道理,也不好意思立刻開口表達對鑽戒的熱愛,心裡考慮在姜執的眼皮子底下不著痕跡地買下這枚鑽戒的可能性。
畫室一時靜寂下來,聶星琢不太開心地拆著信,心想姜執實在太可惡了,竟然錙銖必較到因為她一句話要阻止她買鑽石的心。
摳摳搜搜,過分。
聶星琢越想越生氣,抱著信起身就要出門,經過姜執時被攔住,聶星琢一臉「沒了鑽戒的我還有什麼生活下去的意義」的鬱悶,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裡全是若有若無的連她都沒發覺的略顯逾矩的親密控訴。
姜執牽了牽唇,聲音沉靜,「喜歡?」
聶星琢不說話,姜執也不言語地等她。
時間過了大約有那麼一分鐘,聶星琢覺得這狗男人還真有可能幹出她不出聲就不給她買鑽石的事,作為一個精緻的小仙女,她可以跟狗男人過不去,但怎麼能和鑽石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