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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雲心下煩躁,將這杯子扔在了地上,丹鳳眸不悅而上挑,眸中的怒火怎麼也藏不住。
陸公公嚇一跳,連忙軟聲哄道:「陛下,莫要生氣了,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自作主張給獨孤公子下了那藥,是奴才害得陛下……」他腸子都悔得快要青了,如果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陸華說什麼也不會做那事情。
誰知道陛下居然沒碰獨孤離。
為了幫獨孤公子解毒,反倒是喉嚨遭了大罪。
「罰你三個月月俸!」李青雲的聲音嘶啞,嗓子火辣辣的疼到快要說不出話來。
「是是是。」陸公公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龍涎宮上上下下安靜無聲,深怕惹怒陛下。
李青雲感覺到嗓子快要疼到讓他落下淚來,昨日面對獨孤離,不願意去重複原小說劇情的覆轍,便忍耐著,到最後便只好跪伏在獨孤離身上,朱唇輕啟品簫。
「陛下,蘇太醫到了。」小林子前來稟報。
蘇鈺拎著藥箱,緩緩走來,跪地:「微臣拜見陛下。」
「平身。」
蘇鈺聽了那嗓音嘶啞無比,不像是風寒所導致,反倒是像……蘇鈺怔了怔,片刻後恢復從容,滿臉溫潤如玉,緩緩至李青雲身邊診脈。
「陛下的身體一直不見好。」蘇鈺斟酌著說,大著膽子緩緩抬起頭,這一瞥,便有些愣怔。
李青雲面上白皙,唯有眼下眼尾皆紅潤無比,一雙丹鳳眸無時無刻不在勾人。
蘇鈺心神一盪,緩緩低下頭,繼續為李青雲診脈,掩蓋住眼底裡的深深的複雜情緒。這幾日,他找獨孤離的次數少了許多,腦子裡每每回想起來的,都是陛下一雙丹鳳眸,好像天生便是勾魂眼一般。
他的魂,都快不在身上了。
「蘇太醫開一些潤喉的藥便好。」李青雲嗓音依舊嘶啞。
「是。」蘇鈺低頭緩緩後退。
李青雲手中奏摺都快要看不下去,他就快要發瘋了,昨天陸華擅作主張的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他答應不會再強迫別人便金口玉言遵守諾言,可最後還是有了肌膚之親。
阿離怕是要恨死他了。
李青雲看著奏摺,奏摺上書:「冀州越山,金身雕塑,即將鑄成。直衝雲霄,宛若巨龍……」
李青雲看見這個奏摺再次頭疼,他想破頭腦怎麼也想像不出,一個長相如此清冷絕色、遺世獨立的男人,怎會擁有與外表不符合的,令天下男人皆嘆為觀止的猙獰巨龍。
這不符合常理。
「陛下,這些日子可還在用藥?」蘇鈺將藥方遞給陸公公,神色有些驚異。
他方才看到一盆種著鮮花的盆栽裡,有倒掉的數不盡的汙漬與殘穢之物,尤其是那花,皆在漸漸枯萎,有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李青雲從未飲過他給的藥。
「蘇太醫問這個作甚?」李青雲的神思被勾了回來。他放下奏摺,轉頭望著蘇鈺,一雙鳳眸裡有著瞭然的戲謔。
蘇鈺臉色凝重:「陛下,臣只是希望陛下能龍體康健,所以每日飲藥,可陛下每日皆倒掉,臣開的藥,陛下喝了多少?」
「蘇太醫會倒打一耙了,朕怕死,怕被下毒,所以蘇太醫你開的藥,朕怎麼能喝?」李青雲緩緩說道。
蘇鈺臉色從容,直接跪地:「陛下,臣不明白陛下在說什麼。」
「朕命人試了蘇太醫所開的藥,有的藥物與其他吃食混合,便會形成一種慢性劇毒,這種毒會侵入人體的五臟六腑,使人慢慢變得衰弱,而後朕本想著蘇太醫乃絕世神醫,便給蘇太醫一個機會……」
「後來,蘇太醫的藥物中果然再無毒藥,只是朕的症狀只增不減,蘇太醫,朕很好奇,你是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