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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必須容忍我。&rdo;沃恩說。

&ldo;容忍一個吸毒的國務卿?&rdo;

&ldo;是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為美國。&rdo;

在沃恩那達斯&iddot;瓦德式的眼睛逼視下，戴維屈服了。他嘆了口氣，把目光移向別處，結束了同沃恩的對視。

&ldo;我請你吃飯。&rdo;戴維說。

&ldo;去白宮?&rdo;

&ldo;是的。&rdo;

沃恩點了點頭，向外做了個手式，兩個人向樓下走去。在沃恩關上房門之前，戴維最後向裡面看了一眼，發現裡面除了書和那條毛毯外，還有一個大得出奇的地球儀，那東西放在門這邊的牆角，所以戴維剛才沒有看見。它比沃恩還高，地球儀的支架是兩個雕刻精美的希臘女神，一個是戰神和智慧之神雅典娜，一個是能預言未來的卡桑德拉，她們共同舉著那個大大的地球。

總統和國務卿在白宮紅廳□□進晚餐，這裡是白宮的四大會客廳之一，原來是第一夫人用於接待來賓和舉行小型宴會的地方。幽暗的燈光照著四壁繡有金黃色旋渦狀圖案的榴紅色斜紋織錦緞，加上那個哥德式紅木書櫥和壁爐架上的兩個十八世紀的燭臺，使這裡顯得古老而神秘。

兩個孩子坐在壁爐對面的那張大理石臺面小圓桌旁吃飯。這是白宮收藏物中最精美的傢俱，用紅木和各種果樹製成，桌面鑲著一塊潔白的大理石，鍍金的青銅女人頭像俯視著桌上那瓶蘇格蘭威士忌。沃恩很少吃飯，只是喝酒，他很快地喝完一杯又一杯，不到十分鐘，那瓶酒幾乎空了。戴維只好又拿出兩瓶，沃恩仍以同樣的速度喝著，酒精對他似乎不起作用。

&ldo;能說說你的爸爸媽媽嗎?&rdo;戴維小心地問。

&ldo;我沒見過他們。&rdo;沃恩冷冷地回答。

&ldo;那你……從哪兒來?&rdo;

&ldo;赫文島。&rdo;

兩人再也沒說話，沉默地喝著吃著。戴維猛然回味起沃恩後一句回答，打了一個寒戰。赫文島是紐約附近的一個小島，那裡有一個可怕的嬰兒墳場，那些被吸毒的母親拋棄了的私生子的屍體都集中在那裡。

&ldo;你難道是說……&rdo;他問沃恩。

&ldo;是的。&rdo;

&ldo;你是說，你被裝在果品箱裡扔在那兒?&rdo;

&ldo;我當時沒那麼大個兒，裝我的是一隻鞋盒，據說那天一下扔了八個，我是惟一活著的。&rdo;

沃恩說這些的時候泰然自若。

&ldo;拾你的那個人是誰?&rdo;

&ldo;他的名字我知道十幾個，但沒有一個是真名，他用各種很獨特的方法把□□運進來。&rdo;

&ldo;我……我以為你是在書房中長大的呢。&rdo;

&ldo;也對，那就是一個很大的書房，金錢和血就是書頁。&rdo;

&ldo;貝納!&rdo;戴維叫道。

叫貝納的金髮小女孩兒走了進來，她是白宮辦公室主任，漂亮得像個玩具娃娃。

&ldo;多開些燈。&rdo;

&ldo;可……以前第一夫人招待客人時就是這麼黑的，要是客人再高貴些，她乾脆點蠟燭!&rdo;小主任不服氣地說。

&ldo;我是總統，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