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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聽得有些懵,候選人是崔協和李琪,投票結果是他爹,這操作……
「別奇怪,你爹資歷甩崔協李琪八條街,你爹出任宰相整個朝廷都沒異議。」
「那你們當時推薦時為什麼不推薦他?」林風不解,你們要推薦了,不就沒後面那些事了。
孔循翻了個白眼,「你爹是先帝心腹,陛下是起兵……才得的皇位,當時你爹正被陛下關在宮裡,生死不知,我們腦子有病才推薦你爹。」
馮相在陪皇帝祭完天后,就帶著崔相回去了。
回到京城,馮相處理完堆積的政務,就對崔相說:「今晚正好本相當值,你先回去吧,等明日來換本相。」
崔相一路舟車勞頓,早就想歇歇了,聽了客氣兩句,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半夜,馮相處理完最後一卷奏表,看了眼漆黑的夜色,拿起旁邊的燭臺,起身去了後面。
政事堂後面有一排庫房,存放著歷年政事堂政務記檔。
馮相拿出鑰匙,開啟門,推門進去。
進去後,馮相輕車熟路往庫房深處一架有些落灰的書架走去。
走到書架,馮相微微抬起燭臺,看了下,伸手摸向第三層書架的一卷手札。
「你大半夜進來,就是找這個麼!」一個聲音突然在馮相身後響起。
第18章
馮相心中一驚,面上卻絲毫不變,微微轉身,等燭光照到對方臉上,馮相甚至微笑著問:「先生,怎麼是您,大半夜的,您怎麼來政事堂的庫房了?」
來人正是盧質。
盧質看著馮相,突然笑了,「當初我之所以看重你,就是看中你這泰山崩與面而色不改的沉穩,覺得你正好和急躁的先帝互補,現在看來,果然我眼光不錯。」
「先生一向眼光很好。」馮相笑著說。
「是嗎?」盧質抬眼,「可我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連他的孩子都敢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馮相神色如常,「先生,你這是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那塊玉佩到底是誰的,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他的玉佩雖多,可他自幼在晉王宮裡出生,身邊佩飾衣物都有專人收拾記錄,每一塊都有記檔,你敢不敢讓開,讓我看看你身後那幾個起居手札。」
馮相面色終於變了,「先生,有些事何必說破。」
盧質簡直痛心疾首,「我不說破,你知道你扛了多大的事麼,這事要被陛下知道,你還有活路麼!」
馮相微微嘆氣,「當時一時情急,我見那玉佩,又見那孩子的模樣,一時心亂了。」
盧質聽了也嘆了一口氣,「這事,你做的糊塗啊!」
馮相苦笑,「我一輩子都沒做幾件糊塗事,可最糊塗的,哪有比得上十七年前那件事。」
盧質心一軟,「你到現在還放不下這個心結麼,當年又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回去丁個憂,誰知道他們兩個,居然陰差陽錯弄到兵戎相對,唉,也是命!」
馮相閉上眼睛,「是啊,都是命,都是命啊!」
過了一會,盧質問:「那個孩子,你真覺得他是?」
馮相睜開眼,「和他年輕時隱約有三分神似。」
盧質只覺頭疼,「那你是怎麼想的,你可別犯渾。」
馮相淡淡地說,「我沒想怎麼樣,就多養個孩子罷了。」
盧質簡直無語,「那是多養個孩子的事麼,你知不知道你身份多敏感,那孩子萬一被爆出來,別人信你只是養個孩子麼,陛下信你只是養個孩子麼?」
馮相頓了一下,「我會送走那個孩子,讓他遠離京城。」
「把他送我那吧!」盧質嘆了一口氣。
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