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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容瀾被傳做了皇帝男寵的時候,容申沒臉待在京城,辭官回南疆,結果緊接著皇帝遇刺,他才又折回來。其實,他一進京,並不是先回的容府,而是秘密去了趟皇宮,負荊請罪。
“皇上,小人欺君罔上、藏匿朝廷欽犯,其罪當誅!只求皇上放過小人的兩個兒子,還有小人最愛的女人。梓雲一時糊塗,才會犯下滔天大禍!如今瀾兒因她之錯身受重傷,險些喪命,她已是追悔莫及!這是南王死前交給她的令牌,憑此令可調動隱匿大周各處的苗南舊族,瀾兒是小人與梓雲的孩子,並非南王遺腹之子,苗南本就再無復國之望,這令牌實也無用!今日交給皇上,還望皇上明察!寬宏!”
除了南王令牌,容申一併將容家影子交出,才求得重翼法外開恩,將皇帝遇刺壓成懸案。
皇宮內,多日消失的墨玄再次出現:“主子,屬下已查明,當年有‘苗南戰王’之稱的容申肯攜重兵效忠先帝,就是為了保全心愛的女人,曾經的南王王妃,烏梓雲。他娶了烏梓雲後,兩人曾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時光。但據當年容府裡知曉真相的舊僕所講,烏梓雲的孩子未有足月就出世了,是以屬下覺得,容家小公子的身份還有待確認。秘傳,苗南王室自出生,身上便會有一個特殊的印記,在鎖骨左下三寸,碰到人血會顯現一隻金蟬,先帝當年確認南王屍首也是憑藉此法。”
重翼聞言若有所思:“金蟬浴血?”
自打容瀾在淇縣的政績在京城傳開,早就有人預言他定會進掌管天下土地錢銀的戶部任職。可誰也沒想到,徐老丞相竟力薦他一個剛剛二十、至今只一件功績的年輕人任戶部之首。
說容瀾一步登天,那是一點都不為過。
且不說戶部原來的尚書,程何,熬了十三年才坐上這個位置,如今官不滿一載就又悲慘地降回了侍郎,單說同往淇縣賑災的其他官員,人家本就擔著官品的也沒一個升到二品,他這般官位憑空、拔地而起,真乃大周開朝頭一遭!
被人眼紅、使絆子,那簡直就是用腳趾都能想到的事兒。
俗語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那些牟足了勁兒想要容瀾這新官燒不起火來的官員,直到過了正月也是一個都沒得了痛快。
要問容瀾有什麼秘訣?
往尚書閣裡頭,那個正趴在自己官位上、目中無人、呼呼大睡的身影看一看,便能知曉。就一個字——懶!
容瀾壓根兒就沒想放火。
戶部尚書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財政收支,但凡和錢沾邊兒的,他都得管,那就是國務院副總理幹得差事,若真做起來,忙成三頭六臂也未見得就能做好。
容瀾整日只想著趕緊回到現實,對這種升官發財的故事走向那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更懶得過問自己手底下近百號兒下屬成日裡都在忙些什麼。
他自到任第一天,就笑眯眯將官印送上了程何的桌案,然後美其名曰要跟前輩兼長輩學習如何理政,實則整日矇頭大睡。
他身上的幾處傷如今都在結痂,渾身痛癢難耐,每每忍不住想撓卻又不能撓的時候,他就會在心中後悔一遍,不該去淇縣!
此刻,他迷迷濛濛睡醒了一覺,抬眼瞅瞅天色,又低頭繼續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決定照舊睡到容烜來接他回家的時候。
容瀾這一懶起來,幾乎懶到骨頭裡,甚至都懶得再動腦筋,去想怎樣受了最後一次家法換到免關卡。
但其實,他還是稍稍動了一下腦筋得,只是新任務在他眼裡著實沒什麼挑戰性,他覺著與其捱打受罪,還不如養好身體老老實實完成。
可他沒想到,這完成任務的機會,會來得這麼快!而且他除了睡覺什麼也沒做,就自動送上門兒來。
下午陽光最好的時候,容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