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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北溪瞧著那張歪歪斜斜的小桌,落著厚厚的灰塵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相框孤零零的放在最上面被蛛絲覆蓋著。
屈北溪:「各位觀眾朋友們,這種東西要麼就是秘密的關鍵要麼就是最恐怖的存在。」
張富態:「放音樂。」
就在屈北溪的手向相框伸過去的同時,刺耳的鬼叫響了起來,屈北溪嚇的一哆嗦,這種突然的聲響真的很煩,他心裡抱怨著繼續去拿相框。
眼看著就要碰到,死鬼突然冒了出來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撲著他,嘴裡還發出狗叫聲。
屈北溪渾身上下就昨晚那一點靈氣,可以說是毫無卵用。
眼睜睜的看著死鬼咧開那張把臉分成兩半的大嘴要把他吞掉。
屈北溪:難道我命休矣——
薄薄的眼皮抖了下,突然出現的銀灰色長毛輕緩的飄蕩著,粗壯的狼臂橫在他的身前代替他抗住了死鬼的大嘴。
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柔順的狼毛掉了下來,「啪」的一聲砸到他的眼皮上,他整個人跟著抖了一下,而後那滴血順著卷長的睫毛滑下染紅他的視線,血腥的味道在鼻腔內擴散,身後還能感受到向南風結實的胸膛,頭頂是他低沉的聲音,「別怕。」
他的所有全都被向南風包裹了住。
下一秒肩膀被向南風往後拽去,眨眼間他就和向南風換了位置,對方高大的身形擋在他的身前像是一面不會坍塌的牆,一面最堅固的盾牌。
向南風:「閉上眼睛。」
屈北溪沒有那麼聽話,他擦掉了眼睛上的血後把眼睛瞪的更大,清清楚楚的看到向南風是如何變身成——狼!
殺氣幾乎化為了實質整個房間內陰冷如冰窟,一聲聲狼吼,震得天上的血月好似都顫了兩下,卑微的把月光獻給這頭英勇的狼!
死鬼被一拳砸到小桌子上,小桌子直接被撞碎,上面的相框掉到了牆角去。
死鬼貼著牆壁爬了起來,向南風掄起第二拳——
死鬼卻完全無視了他著急忙慌的向四處看去,眼珠又從眼眶裡掉了出來貼著地面找著東西。
屈北溪:
「珍珍你說的對,這好像真是鬼。」
緣緣:「緣緣!」
屈北溪看著地上的眼珠從一塊桌子殘骸下面鑽了過去,一出溜來到了牆角。
他看著那個相框,「住手!」
向南風的狼爪已經碰上了心思根本沒在這的死鬼,卻在屈北溪的這一聲下硬生生停了下來。
死鬼因為過於著急甚至是連滾帶爬的向牆角飄去,卻在要碰到相框的時候被一隻手搶先一步。
死鬼愣了下,屈北溪拿著相框退回到樓梯上,動作迅速的扒開上面覆蓋著的蛛絲。
死鬼終於回過神,身上好像都冒出了黑氣,地上的眼珠先一步向屈北溪跳了過去。
向南風回手一甩,狼爪抓住眼珠和眼眶相連的肉線把眼珠拽了回來打到死鬼身上又彈了出去。
屈北溪一邊倒著往樓梯上退去拉開距離一邊向相框看去,裡面的照片已經退了顏色非常老舊了,但勉強還可以看清楚,是一個小男孩估計也就十歲左右和一張狗子的合照。
他把視線從小男孩移到被向南風攔住的死鬼身上,聽著他不住的狗叫又把視線移回到照片上吐著舌頭的狗子上。
向南風一隻爪子抓住死鬼的腦袋一隻爪子抓住死鬼的身體,就要物理超度他。
屈北溪見狀連忙喊住他,「住手!他這樣沒法投胎的!」
有怨氣或者有遺憾的鬼魂如果被強行送到陰間,根本無法投胎,只能在忘川河中日夜煎熬,受河水削骨剃魂直到有一天洗淨鬼魂的怨氣和遺憾,堪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