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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踩踏了下空氣,身體倏然升空,旋即對著卡普射了一槍。
伴隨著一圈圈氣旋,鉛彈飛向卡普面門。
卡普並沒有選擇用拳頭抗下飛射而來的鉛彈,而是矮身避開,同時向著索爾壓迫而去。
能躲開的攻擊,就沒必要浪費氣力去硬抗。
那發鉛彈從卡普頭髮上飛越而過,擊打在地面上。
仿若一顆炮彈炸開,地面被砸出一個坑洞,所產生的氣爆將快要落地的建築殘骸再次吹向空中。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次來回交鋒,卻是讓滿目瘡痍的地上多出了兩個大坑。
卡普並不想中斷快攻的節奏。
所以,哪怕他知道索爾先前朝著遠處開出兩槍的動機,也沒有因此有所停頓。
索爾飛快裝填了彈藥,眼中紅光一閃而逝。
在見聞色的輔助之下,他封鎖了卡普所有可能躲閃的路線,從中尋找出一條必中的槍線,旋即在卡普近身之前又開出了一槍。
面對這刁鑽的一槍,卡普卻是十分乾脆,直接用覆蓋著武裝色的拳頭硬生生抗下。
躲得掉,那就躲。
躲不開,那就抗。
這戰法看似簡單粗暴,卻十分依賴經驗。
若沒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很難在緊迫的戰鬥節奏中辨別出哪顆子彈能躲得開,哪顆子彈該硬抗下來。
就算擁有能夠對抗索爾攻勢的豐富經驗,沒有硬抗下子彈的防禦也是白搭。
再者,就算兩者兼具,一旦摸不到索爾,然後又沒有足夠的體力。
那麼,下場只會是被索爾活生生磨死。
而卡普恰好就是能抗能躲又能撐的型別。
索爾看著卡普又一拳破掉自己的槍擊,不由暗罵一聲。
能打得中人,卻無法造成傷害。
這是狙擊手最憋屈的感受。
所以索爾才無比討厭卡普。
但站在卡普的立場,其實也是同樣的感受。
無論他營造出來的攻勢有多麼兇猛,也是難以傷到索爾。
傷不到索爾,就只能一直被動捱打。
兩者之間的對位關係,就好比靈活射手對肉裝戰士。
射手打不穿戰士的防禦,而戰士也沒辦法摸到射手。
這麼打下去,也就成了持久戰。
「只要能打『中』一槍。」
「只要能打中一拳。」
對戰之中,卡普和索爾的心思是一致的。
他們彼此都很清楚。
只要能讓對方受傷,就會形成一個能結束戰鬥的突破口。
不同的是,卡普只需命中一拳就能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
而索爾命中一槍後,還得慢慢磨才能弄死卡普。
在這種明朗的對位關係下,兩位老傢伙很是謹慎。
哪怕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高頻率的來回交鋒,街上的坑洞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
礙事的樓房建築更是不能倖免,被摧毀成一堆堆殘骸。
更可怕的是,雙方還在提速。
青雉聚精會神看著這場頂尖戰鬥。
「這哪是老人啊……」
他感慨一句。
……
望角街。
雙腿被凍住的莫德看了一眼青雉離去的方向。
真正的毫無反抗之力。
只有親身去面對,才能深刻體會到海軍頂尖戰力的恐怖之處。
「桑妮,你怎麼樣了?」
莫德偏頭看向桑妮。
「還好。」
桑妮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