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十五前夕(第1/2 頁)
亭外的一眾侍女太監聽到動靜,紛紛變了臉色,慌慌張張的衝上來幫著各自的主子廝打在一起,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盛昭寧被遲綰的指甲刮出了幾道血痕,身上也青了幾塊。遲綰的臉上則掛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顯出幾分滑稽。
這一巴掌盛昭寧是卯足了力氣打得,足夠真實可信。
如果今日和遲綰在這裡見面,兩個人卻相安無事的話,勢必會引起魏頤的懷疑。
只有這樣打一場,才不會讓他起疑心。
只不過,遲綰就要倒點黴了。
訊息傳到魏頤那裡時,他扔下桌上的摺子硃筆,大步走過來,瞧著盛昭寧臉上脖頸上的血印,還有胳膊上被抓的青紫痕跡,臉色黑如濃墨。
就一會兒的功夫沒看住,她又給他帶了一身傷回來。
魏頤冷著臉,心頭憋著一團火,眼神明顯動了怒。
上一次遲綰闖了長華殿一事就已惹他不滿,這次又生事端,他自然不會再善罷甘休。
魏頤沒有明著說處罰,而是以過段日子要祭祀祈福為由,讓遲綰手抄五十遍藥師經,不抄完不準出門,錯一個字,便打一戒尺,不必手下留情。
趙全聞言,心裡忍不住偷笑兩聲。
遲綰生於武將家,最討厭寫寫畫畫,那藥師經是有消除業障,增福去病的寓意,顯然是給盛昭寧出氣罰的。
且經文篇幅不短,要抄上五十遍,還不知要從早到晚寫上多久,腰痠背痛不說,手腕又酸又脹,恨不得斷了去。疏忽之下難免會有錯字,要麼重抄,要麼就要生受戒尺之痛,可有得她受了。
趙全接了吩咐,默默退下。
長華殿裡有專門備著的傷藥,魏頤瞧了一眼盛昭寧臉上已經乾涸凝固的血痕,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總之很不舒坦。
“過來。”他語氣不善道。
盛昭寧低了低眉,也沒反抗,挪著步子走到他面前,被魏頤直接扯過去,不由分說的將她按在腿上。
綠色的膠質狀的藥膏被輕輕的敷在傷口處。
魏頤眼神仔細認真,動作刻意放輕了許多,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冷硬,說出的話難聽又招人嫌。
“下次出門長點記性,多帶點人,你現在什麼身手,抓一隻雞都費勁,還敢和人打架?”
盛昭寧面無表情的閉著眼睛,不做回答。
當初她毫不猶豫的自廢武功,本就是心甘情願的事,魏頤卻老是拿這件事情時不時的戳她一下,試圖讓她知錯,併為此感到後悔。
盛昭寧不想理他,魏頤又掐著她的下巴抬起來強迫她睜眼,用眼神逼迫她回答。
盛昭寧又煩心又無奈,嘆了一口氣道:“知道了。”
魏頤面色緩了緩,這才滿意的放開手。
一連幾日盛昭寧都沒有再出門。
春日杏花完全綻滿枝頭時,京城再次熱鬧起來。
春闈終於放榜。
女子若要為官,非一甲及第者不可入朝。
也就是說,春闈過後,只有在接下來的殿試上獲得狀元、榜眼、探花其中之一者,才可入朝為官。
先帝在位時,准許女子科考的新政只行了一次,可惜並無女子中榜。
這次的科考本也沒什麼人抱有期望,但偏偏杏榜張貼那日,一個醒目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前三之列,舉國譁然。
春闈能中前三者,很有望能一甲得名。
也就是說,這次的殿試,朝中有極大的可能會再出一位女官。
禮部尚書將會試前十中榜名單呈上來時,魏頤只是從上到下掃了一眼,便被一個名字吸引了視線。
“賀穗?”他指尖習慣性的點了下桌子。
禮部尚書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