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任店富貴,有柳廚一人便註定!(第1/2 頁)
“…冬日冷凝,卻做冰飲,可見這主客都是心中鬱卒,只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只以外食壓制到底是治標不治本。”
東宮,小廚房
自始至終只在調和乳品,花花綠綠中明擺著只是小顆的冰塊摻雜其間煞是好看的架勢頗是惹眼,可如今春日還未到哈一口氣都能眼見著白霧的架勢,這般美好,卻也只看得出是,
不合時宜。
這上頭的主子開口要的吃食如是,做出的事兒,也一般無二。
朝政之事雖說他不知曉許多,可就這幾日眼見著那秘密往來於宮內外的主子與貴客,他也能猜出幾分。
官家的心思恨不能擺到明面上,只是這鷸蚌相爭 漁人獲利的好,若果真能落到大宋頭上,怕也是痴人說夢。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那遼國皇帝出逃,中京城陷落,可遼兵馬實力仍存,少不得日後還有捲土重來的機緣,便是不得捲土重來,官家想將從前這趾高氣昂的北邊勁敵踩在腳底下羞辱,便是如今給了好處日後這遼國回想起來定也是心中有怨。
還有如今官家唱紅臉,東宮處唱白臉,那遼國的耶律淳又不是傻子,說到底不過是為著能將遼主的罪名坐實了好讓自個名正言順登臨大位罷了。
若果真這位坐穩了位置,少不得日後要千百倍將今日的羞辱從官家這邊要回來。養虎為患的把戲,連他這等小人物都看得明白,官家和殿下為何卻是。
“大人若再耽擱,這醉酒釀就該失了鮮了。”
柳程輕飄飄一聲,終於是將吳永的思緒收回,入目所及柳程雙手捧著的一片絳紫,他也是低笑出聲,“果品入酒是女子心愛,程哥兒難道不知,那北地最喜烈酒?”
“柳程這般做,自有他的用意,吳永,你的話太多了。”
“康王殿下?”
“兄長還在前頭等著,本王忙裡偷閒來尋些吃食,吳大人且先去伺候便是。”
不請自來的趙構明顯是有話要與柳程單獨說,吳永如何看不出?默默收拾了一眾好物出了門還不忘將小廚房的門掩上,明顯的周到讓趙構的面色終於是好了些許,“這老東西如今是年歲越發大倒也是越發不如從前,若非是還有幾分眼色,宮中這等地界也該是再無容身之處。”跟前的人一派無動於衷,趙構也是嗤笑出聲,“怎麼,柳廚以為本王所言有錯?”
“果酒甘洌,卻也醉人,非我族類 其心必異,王爺還是莫要再耽擱。”
“宮中那些蠢的,論眼色還比不上你這個外來人。方才你所言這果酒甘醇,當日遼國蕭太后心愛,想來宮中諸位貴人也是心喜,多制些往各處送去,總也是讓人記著任店的好。”
“……”
“程哥兒在宮中這數日,至今都無甚動靜傳出,你這做師傅的當真一點都不著急麼?”
“掌櫃的這般說,想來時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任店,某廂房內
悠閒自在抿了口茶水,孫二孃的面上盡是似笑非笑,張氏難免氣惱,“後廚沒了程哥兒我這個做掌櫃的日日都只瞧著那些小子一個兩個都恨不能往宮中去尋人,獨有你這老婦是”
“掌櫃的厚愛,小子沒齒難忘。”
“程哥兒!”
仿若從天而降的柳程讓張氏也嚇一跳,可眼見著逕自提著食盒往孫二孃跟前湊明擺著是有話要與自個師傅說的小子,張氏只略一思忖便是默默往外走。
安靜的室內,已然是將內裡一眾物什都在孫二孃跟前鋪排開,眼見著面色絲毫未改的孫二孃,柳程只沉默了一瞬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徒兒任意妄為,師傅恕罪!”
“公器私用便是官家都不能避免被人詬病,更遑論是你一介小民。”
拿起手邊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