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這種人就是混蛋,絕對姑息不得。
雲禧道:「你去吧,他不敢亂來。」
巧妹哭道:「當家的,千萬使不得呀,這位大夫把我的病說得一清二楚,絕不是中毒。」
「一旦經了官,咱不是挨頓打,就是搭進去不少銀錢,爹和娘還等著咱們回去伺候呢。當家的,你去買藥吧,錢花沒了我再賺就是。」
「你哭啥,不許哭。」大漢的聲音柔了幾分,似乎有些意動,然而他的目光四下一掃後,又咬著牙根堅持著要報官。
季昀松明白他的心思——盤碗都是他砸的,他怕賠錢,就想一條道走到黑。
季昀松想讓他死了心。
他說道:「只要進了順天府,多則百兩,少則五十兩銀,地上不過是些粗瓷,孰輕孰重你考慮清楚。」
大漢頓時出了一腦門子的汗,目光又猶疑了起來。
錢娘子嘆了一聲,說道:「盤碗都是舊的,要不了你幾個錢,還是給這位娘子治病要緊。」
錢掌櫃氣得直拍桌子,「你這婆娘,我這腦門子不用賠的麼……唉唉,算了算了,跟你吵不起。」
外面的議論聲一直沒斷,不是說錢娘子心軟,就是說經了官府準沒好果子吃的。
大漢聽得分明,這才甕聲甕氣地說道:「行,先抓藥,要是治不好,看我打不死你!」
這個「你」指的是雲禧。
雲禧冷笑一聲,「好啊,我倒要看看誰能打死誰。」她從地上撿起方子,瞥一眼正在盯著方子看的趙大夫,又道,「這裡缺三味藥,你先照方抓藥,然後來枯榮堂找我,我免費給你補齊。」
她不在乎方子,但趙大夫畏懼強權,不配這麼快得到她的方子。
趙大夫有些尷尬,但也只是有些而已。大青朝的大夫的方子都保密,能偷學就偷學,不能偷學便也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再說了,看起來似模似樣,不一定能不能治好呢——他主治外科,內科早就生疏了,於婦科懂的更是不多,雖然摸過脈了,也知道其病得很重,但著實不知如何下手。
「免費?」那大漢重複了一遍。
「對,免費。」雲禧道。
她不可憐這大漢,但可憐那女子,女子手上針痕密佈,靠刺繡為生,想必極為辛苦。
大漢垂首沉默片刻,「行,你要是治好了我婆娘,我給你們磕頭賠罪。」
病看完了,買藥的買藥,回家的回家,看熱鬧的也散了。
大漢和唐大夫,雲禧和季昀松,四人一起出了福來客棧。
天已經黑了,街上行人不多,偶爾的幾聲呼喚聲,讓人倍覺此時此刻的靜寂。
商鋪前零星的氣死風燈照亮了一條條石板,柔潤的青豐富了暗夜的色彩,筆直的道路也變得生動起來了。
走了幾步,季昀鬆開了口,「有幾成把握?」
雲禧把困了的豆豆接過來,「八/九成。」
八/九成,幾乎是十成十的代名詞。
季昀松問:「你的醫術來自尊祖父嗎?」
雲禧安慰地輕撫豆豆的後背,小聲道:「是的,他雖是遊醫,但醫術很不錯。」
季昀松又問:「你懂武藝?」
雲禧笑了,「我就會兩招防身術,但我確實懂些武藝。」
季昀松琢磨了一下,防身術指的是她對大漢使的那一招,武藝可能是她異於常人的力氣。
他說道:「你是婦道人家,用棍棒倒也罷了,這般出手只怕於你的名頭不好。」
雲禧反問:「我是婦道人家,不也開了醫館?」
季昀松苦笑著搖搖頭,「我本以為你會招坐堂大夫,從未想過你會親自出手。如果可以,我覺得還是招個大夫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