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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駿荃當初說一個月就回來,可是兩個月過去也沒動靜。周瀾有點擔心他,不過也沒辦法,畢竟不知道人去哪了,想幫也無從下手。杜雲峰很無所謂的樣子,不提不問,他其實心裡既不希望唐駿荃出事,又不希望他回來,這樣懸而未決剛剛好。
不知道算什麼,反正周瀾一場大病之後,杜雲峰就順理成章的和他住到了一個炕上,周瀾病好了,杜雲峰也沒有搬走的意思,杜雲峰不提,他覺得周瀾好像也沒想起來。
周瀾不說,因為他了解杜雲峰,就算轟出去了,半夜也會賊頭賊腦的拱進來。無論他再怎麼山大王,在周瀾面前,他也不敢興妖作怪,只敢做個小嘍囉,所以,就由著他去了。
索性炕大,杜雲峰睡覺翻跟頭打把勢的總能鬧騰的開,兩個人明明睡覺的時候在炕頭,天一亮可能就都跑炕梢去了,每次睡覺對周瀾來說都像搬家,時間長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夜深,杜雲峰伸手關了燈,前胸貼後背的把周瀾摟住,是個方便咬耳根子的姿勢。
&ldo;那小丫頭長得還挺好看的,你今天跟人家黏黏糊糊的,跟真的似的。&rdo;杜雲峰話裡有話,他不怕周瀾去嫖去賭,他怕他半真半假真看上哪家姑娘或者小子。
周瀾聽出來這是個和小丫頭吃味的語氣,眼也不睜,吐出幾個字:&ldo;有真的。&rdo;
杜雲峰一抬脖子:&ldo;什麼真的?&rdo;
周瀾向後伸手,把杜雲峰的腦袋按回到枕頭上,然後把腰間的手緊了緊:&ldo;真的想把她賣到窯子裡去,睡覺吧!&rdo;
暴風雨前總是很平靜,這個星期既平靜又祥和,連久未露面的唐駿荃也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周瀾很高興,唐大哥,唐團長,唐老爹的隨著心情信口叫來,除了不問任務,圍著唐駿荃問了好幾圈,見對方確實好好的才放心。
杜雲峰倒是一本正經的稱呼唐團長,同時一眼一眼的斜周瀾,可對方不理會他。
唐駿荃這次外出的任務雖然完成了,但是歷盡艱難。千里迢迢顛簸到漠河,守株待兔了十幾天才和國際上的人接上頭,其中幾次差點被堵在槍口上,帶著情報返回到齊齊哈爾的時候,被人盯梢,他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甩掉一批尾巴,幸虧機智勇敢如他,換成別人未必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從小接受武夫愛國百戰沙場的教育。作為一個軍人,他親歷了日軍攻佔北大營的恥辱,山河破碎,草民畏死又不得不死的一幕幕他見得太多。
東北軍全境撤出關內的時候,只留下了數量不多的抵抗隊伍,這些隊伍沒名沒分,活著地下抗日,死了也不會被承認,他是其中一人。
他的隊伍不會在奉天呆太久了,面孔熟了,恐怕會遭人注意,根據上級秘密指示,他最近會開拔去吉林吉海,他這次回來是為了銷毀一些檔案,也是為了回來看看周瀾和杜雲峰。
回來的一路上他想好了,他要把周瀾和杜雲峰拉進隊伍裡,一來這二人年輕聰明,正是個幹事業的好時候,總比被鴉片廢了或者拉綹子禍害老百姓強。二來杜雲峰手底下肯定還有一支人馬,土匪他打過交道,山上的野草,一茬戰火燒光了,給點陽光雨水,地下的根子立即能竄出成片的綠。
凡事還要講求個技巧,杜雲峰匪氣重,不好說服,周瀾偶有邪氣,不過更多的是書生斯文,識大體明事理。
周瀾一直對唐駿荃很親熱,一聲聲唐老爹叫得貼心貼肺的,以前也答應過辦完自己的事就和他的隊伍走。
如果趕上個和平好年景,唐駿荃估摸著這兩個小兄弟應該都不錯。
所以他打算讓周瀾去說服杜雲峰。
晚飯三個人一起吃的,堂屋裡有一個老舊的八仙桌,因為太大,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