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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某種習俗吧。假如她嫁給你兒子,你兒子有什麼呢?&rdo;
&ldo;現在他每月能從信託基金拿到1000美元,那信託基金是他母親,也就是我已故的妻子設立的。&rdo;老基特低下頭,&ldo;他到28歲時,錢就更多,多得不行。&rdo;
&ldo;你不能怪人女孩想攀附,&rdo;我說,&ldo;現在時代就這樣。馬蒂&iddot;埃斯特爾那邊怎麼樣,有什麼解決辦法了嗎?&rdo;
他用青筋暴起的手捏皺他的灰色手套。
&ldo;那個債務是無法收回的,是賭債。&rdo;
安娜疲倦地嘆了嘆氣,往桌上彈了彈菸灰。
&ldo;當然,&rdo;我說,&ldo;但賭徒可吃不起啞巴帳。畢竟,如果你兒子贏了,馬蒂會把錢給他。&rdo;
&ldo;我對那個沒興趣。&rdo;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冷漠地說。
&ldo;對,但你想想看,馬蒂坐在那裡拿著不能兌現的50000美元的票據,他晚上怎麼睡得著?&rdo;
基特先生看上去若有所思,&ldo;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採取暴力行動?&rdo;他唯唯諾諾地問。
&ldo;很難說,他經營著一家專屬會所,還有一群喜歡他電影的人。他要考慮自己的名聲問題。但是他也混黑道,而且他認識人,所以什麼都可能發生‐‐在離馬蒂很遠的地方。馬蒂不是浴室防滑墊,沒那麼好欺負,誰要是踩在他頭上,他會站起來收拾那些人的。&rdo;
基特先生又看了一下表,變得焦躁惱怒。他猛地把表塞回夾克,&ldo;這都是你的事,&rdo;他惡聲惡氣地說,&ldo;地方檢察官可是我的私人朋友,如果這事你無能為力‐‐&rdo;
&ldo;是啊,&rdo;我告訴他,&ldo;即使地方檢察官和你交情好,就像你和你夾克里的手錶一樣,但你還不是屈身來到我們這兒。&rdo;
他戴上帽子,又戴上另一隻手套,然後用手杖輕輕拍了拍他的鞋邊,走到門口,開啟門。
&ldo;我花錢要的是結果,&rdo;他冷冷地說,&ldo;錢很快會給你們,有時我出手還是很大方,儘管沒人這樣認為。我想我們意見達成一致了。&rdo;
他像是使了個眼色,又繼續走了出去。門輕輕地關上,打在了閉門器的空氣墊上。我看著安娜,笑了。
&ldo;怪老頭,是吧?&rdo;她說,&ldo;他要是來我的雞尾酒會該多有意思。&rdo;
我從她那掏出20美元用作開支。
我要找的那位加斯特全名叫做約翰&iddot;d加斯特。他在伊瓦爾附近的日落大街有一間辦公室。我在電話亭裡給他打了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油膩膩的,發出輕輕的喘息聲,就好像剛剛贏了吃餡餅大賽。
&ldo;請問是約翰&iddot;d加斯特先生嗎?&rdo;
&ldo;嗯。&rdo;
&ldo;我叫菲利普&iddot;馬洛,是一名私人偵探,現在在負責一個你之前調查過的案件,這個案子的當事人叫基特。&rdo;
&ldo;嗯?&rdo;
&ldo;我能在午飯後去找您詳談此事嗎?&rdo;
&ldo;嗯。&rdo;他掛了電話。我確定他並非健談之人。
午飯後,我驅車趕往他那兒。他的辦公室位於伊瓦爾東部,一座剛漆過的二層磚瓦房。一樓有一些商店和一家餐館。小樓的入口有一個寬闊筆直的樓梯通往二樓,姓名地址錄